唇瓣,像是谁在欺负她。
沈时晔当然不承认自己在欺负她,他分明是公事公办为她上药,不该看的地方一丝未看,手指沾着药膏的清香一寸寸从她腿肉上揉按过去。
“这里疼不疼?”
顾影不理他。
“这里?”
她还是不应,只有轻轻变急促的呼吸声。
修长有力的手指突然向下,在内侧揉了揉。这是玩马术的手,指腹布满薄茧,留下难言的酥麻滋味。顾影唬了一跳,倏然睁开通红的眼睛,嗓音里带着被欺负过的鼻音,“那里——哪有伤啊!”
要不是不敢,她真想对着他的胸膛踩一脚。
睁开眼才发现,她的小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包扎好了,他刚刚的抚触九成九都是逗弄她。
沈时晔擦干净手指,轻易地将她翻了个面,免得她没轻没重蹭到伤口。俯身下去在她薄背上拍了拍,声音喑地嘱咐她,“给你放了水,待会儿去擦一擦身子。还有,裤子湿了,记得要换。”
似乎为了佐证这一点,他手指在她濡湿的后面轻轻一捻,在她鼻端掠过,好让她感受到那上面的潮湿滋味。
顾影呆了呆,羞愤得要死,“那是雾太大打湿的,不是我——”
“不然呢?”他潮湿的手指从她脸颊上擦过去,语气一本正经清清白白,“我甚至没想过别的可能性,darlg。”
一门之隔的浴室,橡木浴桶里冒着蒸蒸热气。在孤岛深山里能有这么一桶热水,堪称珍稀奢侈,但顾影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奈何沈时晔抱她跟端一盆花没什么两样,把她从隔壁绑架过来,按在浴桶边的木凳上,“听话,不然你明天要感冒。”
顾影梗着后颈低哼一声,“明天我已经定了回伦敦的机票,不劳沈先生费心。”
沈时晔正用手指试水温,动作停了停,直接岔开话题,“水要凉了。”
顾影左右看看,又找到别的借口,“可是门锁坏了。”
沈时晔走出去,手扶着门扉虚掩上。
“我就在外面,怕什么?”
顾影仍是没有动作,警觉而戒备地望着他。
——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她才要怕。
沈时晔隔着门框,深深凝了她会儿,“我要想做什么,刚才就能做了,还要等到现在?”
“你现在也可以做。”顾影仰着脸和他对视,“沈先生,你敢说,真的没想过吗?”
沈时晔冷淡地勾了勾唇,“原来想一想自己的女人也是有罪?”
“我是我自己,不是谁的女人!”顾影脱口而出,“如果在沈先生的世界里,女人只有做你附庸一种出路,那我做不到。”
沈时晔半边脸沉在黑暗里,隔着不远的距离望她一会儿,“你说错了,不只是女人,男人也只能做我的附庸。所有人,都是。”
平日端方绅士的男人,此刻神髓却如此冷漠,直白地袒露他与生俱来的傲慢。
顾影呼吸一停,又听见他沉声问,“这句话,是不是在你心里忍很久了?”
“是啊。”顾影深深吐了口气,一字一句,“我多怕被你豢养在深水湾或浅水湾哪处别墅,做了日日等你回家宠幸的玩物。”
“就为这一句话,还在记恨我?”
顾影脸庞蓦地一垂,“我不敢。”
沈时晔回眸低睨着她,想到她硬撑了一个白天加一晚上,到现在也还没开口讲自己遇了什么事。
其实他不意外落了一层灰。
沈时晔额角青筋跳了跳,“教授。”
吉涅斯不以为然,抬起一只手搭在他一侧肩膀上,把后截句话说完,“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尼罗河水养分充足,容易令女人诞育双生子吗?楼上已经替你们放好了水啦!”
“够了。”沈时晔制止他的危险发言,按着太阳穴,“她要是跑了,您替我追回来吗?”
山中住宿条件简陋,一张床垫铺在地面就是床了。顾影在边沿坐下,小腿上的绷带已被露水湿透,她对着月光一圈圈解开,面无表情分开黏着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有在我面前,我会先打断你的……下颌骨。”
沈时晔吁了一口烟,“你是我教出来的,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你打。”
“那就把她还给我。”
“阿泽,她有自己的意志,不可以推来让去的东西。”
聂西泽冷笑,“但你刚才的语气,就是把她当成可以推来让去的东西啊。这样好了,听说你马上就要回香港,你不在伦敦的时候,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哥哥。”
这真是他教出来的弟弟,畜牲起来的时候,真是和他不相上下。
沈时晔不以为忤,“我会带她回香港。”
这是没得商量的口吻,即便一双眼睛,沈时晔走过来时,她连忙把双眼也遮上了。
沈时晔揿开顾影这边的车门,“下车,帮我端木仓。”
顾影身上还穿着禁欲的阿拉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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