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结婚,你是他弟弟,他不会拿你怎么样,但他可能会杀了我。”
聂西泽是持证上岗,所以有恃无恐极了,“婚姻神圣不可侵犯,我们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关系。他在外面有头有脸,干不出这种践踏法律的事。”
结婚要赶吉时,由不得新娘慢悠悠地来。
顾影被造型团队打仗一样伺候着,换上一身金银褂皇,等接亲队伍过来接她去什刹海1号。那是她和聂西泽的婚房,三进的四合院,空间足够大,为了省事,今天的婚宴也一并在那里办了。
其他人按惯例到外面堵门,顾影一个人坐床上等着,金红色的裙摆像大牡丹花铺开。一早上兵荒马乱,这会儿安静下来,她才迟钝地感觉到饥肠辘辘。
大家都默认新娘要保持身材穿婚纱,谁也没顾得上给她喂口吃的。顾影忍了又忍,怕自己饿晕过去,推开套房内间的木门,想让外面的人帮忙弄些茶点进来。
外面客厅静悄悄,地上洒满金粉和花瓣,一切人声似乎都远离了。顾影有些奇怪,难道迎亲是在外面吗,没结过婚,真搞不懂流程。
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她走到最外面的玄关,双手扶在厚重的扶手上,向外推开木门。
她不设防,开门的一刹那,被外面酷烈的烟味扑了一头一脸。八十多天的耳鬓厮磨,足够这道烟味铭刻进她的嗅觉里。
顾影意识到外面不是没有人,而是有很多人。黑色制服的高大保镖无声无息地控制了整条走廊、以及套房外面的平台花园,只为了门外这个男人,可以在这大喜之日,从容地对着新娘的闺房抽烟。
他看起来在这里待了有一阵了,烟头积满了手边的烟灰缸。
顾影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像小鹿遇到猛兽,血液倒流,心跳疾驰。
她小步小步缩回门后,企图关上门,但她的小动作没能成功,沈时晔掐了烟,砰一声推开门,一步跨进房间,逼近她。
他今天的打扮隆重得出奇,连平时去什么世界级的论坛,都未必有如此上心。一身暗金线的深色西服比新郎的礼服还要贵重,连额发也仔仔细细打理过,灯光下五官立体深刻,看起来有种陌生的英俊。
顾影奇怪而警惕地看着他,扶着门框的手心冒了汗。他想做什么呢?
沈时晔的目光亦停留在她身上,那道目光又迷离又阴冷,看不见什么实质,像一口黑洞,无尽头地吸收着周围的一片喜气。
顾影一身龙凤褂皇,纤秾合度,流光溢彩地勾出她沙漏般的曲线。露在外面的小脸、颈项、双手,全都凝白如玉。皮相与骨相都美到极致,连她惶恐不安的神情,都显得动人。
身后的房间贴满了“囍”字,门帘上挂着小巧的红玛瑙珠串,在这样金红的光线之下,她看起来更美了,喜气洋洋,红气养人。
可是这样的美丽的她,是去做别人的新娘。
“刚刚出门,想去做什么?”沈时晔询问她的口吻是柔和的,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重如千钧,压得人喘不上气。
顾影咽了咽口水,顶着压力挺直了后背,“去结婚。”
“你怀他孩子了?”
这句话问得太冒犯,顾影抿紧红唇瞥他一眼。
“没怀孕。没怀孕你急着结什么婚?我们分手才两个月。”他一步步逼近她,用眼神和气场侵犯着她的身体。
顾影脚步错乱地后退,后背砰地撞上小型吧台,上面的水晶酒杯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再往后退,就是床了。
顾影紧张地吞咽着,眼神去瞄墙上的钟,迎亲的吉时快到了,聂西泽什么时候才来解救她??
她乱飞的眼神被沈时晔捕捉到,他敏锐地一眯眼,明知故问,“你在等谁?”
“我等……西泽。”顾影怕他怕得身体都软了,偏偏还有顶撞他的犟脾气,“我老——”
老公的“公”字还没说出口,她的舌尖就被勾住咬住,堵得密不透风。
他滚烫的唇舌长驱直入,顾影被凶得站不住,险些向后直挺挺倒去,被他一条铁臂锁住,紧紧按在他的胸膛前面。
龙凤褂勾勒出的腰身,被他吻得后倾,弯折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你……混蛋……”顾影推他打他,眼圈已经被欺负红了。
“这场婚,你是不是一定要结?”沈时晔嗓音性感暗哑,难耐地咽动喉结,两个月没有吻过她,他已经忍耐不住。
“沈先生,你让我别后悔的。”顾影被他浑身上下牵着心脏都在疼,眼睫毛湿漉漉,可怜地抽噎一下,“没道理我跟你谈过一场恋爱,就不能结婚了。”
“只是想结婚的话,”沈时晔冷静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按进唇内,反反复复地亵玩她水红的舌尖,“那新郎是谁,想必不要紧吧。”
顾影一听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妙,使劲推搡着沈时晔,一边将脸从他的钳制中逃开,“胡说……我老公……只有一个……啊——!”
龙凤褂的裙门被悍然撕开了,她的曲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