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晔轻轻松松把她描着春日花卉的高定裙摆撕开一个裂口,分开她腿,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他没告诉她,刚才在花园里那样,只有一成是为了逗她,还有九成是因为工作实在重要,事涉十几亿美金的并购案,大框架必须由他拿主意。要是和她真做了什么,势必要到明天天亮,会耽误了要事。
顾影被静置了一会,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开始发凉,只好埋怨又迷茫地环抱住他。搞不懂,他到底想不想要?
不想要还来撩她,坏蛋。
沈时晔垂眸,看着她红温熟透的身体,眸色深暗地摸了摸她,“好了,先伺候你。”
他让她两条长腿分开踩在桌子边沿,命令的口吻冷肃而性感。顾影一边觉得羞耻,一边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要求照做,两侧雪腻浑圆的大腿分得很开,细小的雨滴洒在桌面的木纹上。
沈时晔偏头吻住她的时候,顾影捂住脸,细细尖叫出声。
他在床上花样多,从来都是炫技一般的操作,但这样哄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顾影咬住指节,眼神迷离地望向顶灯。细密水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响,顾影面色绯红地听了会,手向下摸着他的黑发和后颈,不知道是要他慢一点,还是把他压得更深。
“哥哥……唔……”
她呻唤他的声音越发千回百转,沈时晔了然地勾了勾唇,越发温和地裹着她,唇舌交缠用力抵住。很快,顾影就感觉戴着婚戒的手指也因为情潮充血而发涨起来,情到深处最是酸软无力,她无意识地抬起晶莹的足趾,竟然踩上了沈时晔高挺的鼻梁,颤巍巍地借力挺腰。
沈时晔正专心地取悦她,却被她冷不丁蹬上脸,无奈地抬头。
其实,被她绵软的足底踩一踩,滋味并不坏。
只是他发觉顾影今天反应大得非同一般,不知是否是回到了半山的缘故,她比平时更加敏感紧张。
顾影已经沦陷在他的撩弄里,这会儿体内空了一截,她气息急促,胡乱摸着他的后背,动听地催促,“还要亲……”
沈时晔无奈,由着她踩鼻梁,大手握着她脚踝,硬挺的喉结滚动,舌头沉沉地攻城略地。寂静书房里回荡着她忽高忽低的呻吟,当中夹杂着他吮吸吞咽的水声。最后他反应得快,拉开一段距离,让那股春日水花喷溅在桌面上,再重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空气中暗香浮动,顾影贴着他轻颤,他大手覆上痉挛的水源,和缓揉搓着,低声问:“尽兴了?消气了?”
顾影小脸上的表情又难耐又舒服,心脏直咚要突破胸腔,原始的生理反应,完全抵赖不了。
……他很会吃。
果然他不常做这个是有道理的,天天如此,她一定会得心脏病。
做完这事容易犯困,顾影也真真切切地累到了,在他怀里靠了靠,下巴一点一点,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沈时晔打横抱起她,回到主卧,把她放进水晶浴缸里。她如美人鱼趴卧岸边,侧脸枕着手臂,很快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
沈时晔在旁边坐了许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前的景象太圆满,圆满得有些不真实,像镜花水月。
但又因为这确实是真实,所以他庆幸。
她已归来。
她就在眼前、心上。
平心而论,为他们的婚事,最操心的人当是黎宛央。她总怕两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随随便便地就把婚礼,因而几次对沈时晔耳提面命,小到选纱,大到仪式,都要留给她把关,务必办得盛大、隆重。
选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黎宛央在深水湾庄园里举办花园露天音乐会,要将顾影半正式地介绍给香港的名流社交圈。
沈嘉宁难得没有睡懒觉,清早就起来做妆造,踩着小高跟去黎宛央那边请安,海风温柔地穿过花园,馥郁芬芳地卷起她淡青色的丝质裙摆,像只淡色蝴蝶的尾翼。
黎宛央正和助手最后确认今天音乐会的流程与座次安排,余光里瞥见小女儿一身堪称朴素的希腊风抹胸长裙,连首饰也没戴,只用珍珠在脑后编了个复古的盘发不由笑了笑,“今天怎么穿这么素?”
沈嘉宁从小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对时尚有自己的嗅觉,和别家一年365天都循环公主裙的千金不同,她一向很大胆很敢穿。她今天这一身并非不好看,只是太保守,没什么时尚的态度。
沈嘉宁打了个“zip”封口的手势,煞有介事道,“这是我和影姐姐的秘密。”
黎宛央无意干涉她们女孩子玩乐,只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该改口叫大嫂了。”
嘉宁捂了捂脸,唉,她怎么敢说,她可以接受顾影是她嫂嫂,但依然不能接受她是大嫂啊。
沈时晔今天有公务,要后半程才到。幻影先单独送了顾影过来,由ea在副驾随行。佣人过来传话说人快到了,黎宛央便携嘉宁在庭院前面等候。
深黑色流线型的车子在花影间穿行,嘉宁挽住黎宛央的臂弯,“幻影哪里适合载女孩子呀,哥哥该给影姐姐添几辆新车。”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