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欲自证清白,“师父, 我没、这衣服——”
他话未说完, 就被人扣住了脖颈抵在了墙上,独属于江顾身上的暗香自四面八方而来, 将他包围地密不透风,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眼底倒映着江顾那张冷淡的俊脸,江顾离得他极近,近到江顾稍微凑近便能亲到他。
卫风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有些急促,他喉结微动, 本能地抬手想要搂上江顾的腰, 却又僵在半空不敢放肆,呼吸交缠间, 江顾的视线从他鼻梁滑落到了他唇间,又抬眼对上了他有些发懵的目光,淡淡道:“你当真想知道?”
明明这躯壳没有心脏,卫风却恍惚听见了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他张了张嘴,刚要回答,便听江顾道:“你什么感觉,我便什么感觉。”
卫风直勾勾地盯着他,脸却红透到了耳朵根,“我——”
“你与谁神交都会是同样的感觉。”江顾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道:“之前神交是阴差阳错不得已为之,我对你无意。卫临明,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若你能想明白,你我之间师徒情分尚在,若想不明白,我不会再留你。”
江顾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卫风从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扣在他颈间的手微微一用力,透过木偶躯壳,将他动用障眼法小心藏好的灿金色元神残余全都清除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几分凉意。
直到江顾离开,卫风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脑海里只剩下江顾那句——
‘我对你无意。’
原来那些插科打诨的贴近,撒娇耍赖的痴缠,那些不管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的亲吻和拥抱,甚至连无比亲昵密不可分的神交,在江顾眼里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不,怎么会是一厢情愿呢?
若真是他的一厢情愿,师父恐怕连衣角都不会让他沾到,他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师父却连杀了他都不舍得。
卫风缓缓握紧了拳头,若真的只是他一厢情愿,那江顾当初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进松绥幻境找他,更不会赌上性命救他出试炼之境,他这样说不过是——卫风咬牙,不过是想将他吓退。
照他师父的定力和算计,他若真被唬住往后退一步,那以后就永远别想有翻身之地了,江顾能用师徒名分将他框得死死的。
休想。
他要江顾当师父,也要江顾当道侣,他才不顾虑什么天道什么渡劫,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江顾,江顾也在意自己,那他就该死缠着不放,能活几天算几天,能多神交一次都算自己赚。
反正江顾就是他的。
——
江顾与江向云商议完有关古神殿的事宜,刚出房门,便看见卫风站在院子里等他。
江顾眉梢微动,有些出乎意料。
他已经将话说得如此直接,还以为这混账东西能消停一段时间,或者为了保住师徒名分直接断了心思,总之不该是现在这么……精神抖擞。
卫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神比之前还要炙热上几分,“师父,回去吗?”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