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丰羽终于反应过来:“难怪看起来这么可爱,原来是用了狐族魅术。”
“可有金灵塔的消息?”江顾略过了这个话题。
曲丰羽盘腿坐在地上,说:“我在生死楼里偶然听人提起过,金灵塔是望月这群人造孩子的地方,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对了,拍卖场里的纸皮人好像都很希望能进入金灵塔。”
“你觉得宋崇时此人如何?”江顾又问。
曲丰羽嫌弃地撇嘴:“这小孩儿似乎先天不足,就像泡在药罐子里。”
“在阴阳楼的试炼之境中,他排名第一。”江顾说,“但他已经死在了二重境中。”
曲丰羽沉思片刻:“你怀疑他复活了?”
江顾道:“如果分神太长时间没有回归本体躯壳,一旦回到身体就会极难适应,需要药材调理。”
曲丰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如果这不是个例,那金灵塔中很可能藏着大批望月修士的分神?”
小木偶点了点头。
曲丰羽吸了口凉气:“这也……太诡异了。”
“宋崇时为何会带你来顺城?”江顾抬头看向她。
曲丰羽被小木偶人直勾勾地盯着,竟感到了股压迫,她笑道:“江道友,我可不是你密牢里的犯人。”
“鬼纹是卫风给我的。”江顾淡淡道,“控制住你的办法有很多。”
曲丰羽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苦笑出声:“他倒是不嫌弃。”
江顾可能随时杀了她,但卫风不会,即便他们之间只有一层浅淡的血缘关系,但曲丰羽就是如此笃定,甚至连江顾都这样认为,只是她有些诧异江顾竟然会答应卫风。
江顾没有解释,曲丰羽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掌心浮现出了一圈红印,说:“我发现邬和致不对劲的时候太晚了,情急之下,便暗中和他结了道侣契。”
“我一直都在等他心甘情愿,谁能想到最后结道侣契是为了保命。”她自嘲一笑,“我用了些手段,他暂时还没有发现,不过应该也快了,这就是我给宋崇时的条件,只要他能救我出来,就能用我来威胁邬和致,毕竟顺逆楼和乾坤楼、生死楼一直不对付。”
“想办法让宋崇时带你进金灵塔。”江顾道,“有人来了。”
小木偶瞬间失去了声息,曲丰羽刚把木偶人扔进储物袋,宋崇时便推门而入。
西苑外,江顾悄无声息地融进了夜色里。
翌日清晨,他就光明正大地进了西苑。
“听说是那位姑娘要挑贴身侍女。”玉儿在他旁边小声道,“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被选中。”
一刻钟后,玉儿看着被挑中的江顾,脸色有些难看,在江顾离开时忙快一步拦住他,道:“灵儿姐姐,你心悦宋公子大家都知道,她点名要你过去怕是要故意为难于你。”
识海内,卫风元神刚落脚便听到了这压低的声音,挑了挑眉。
灵儿姐姐?
心悦宋公子?
谁?
江顾淡淡地看了玉儿一眼:“无妨。”
玉儿还是不甘心,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袖子,道:“灵儿姐姐,我能帮你除掉她。”
“利用你所说的阵法漏洞?”江顾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从这么多强悍的阵法里开出个噬魂阵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昨晚他没有贸然进阵法,就是因为这所谓的漏洞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加上方才曲丰羽所说,仔细一想便知道玉儿的身份并不简单,对方引“灵儿”来这噬魂阵送死,应该是想让某件事情死无对证。
玉儿眼神微变,“你不是灵儿。”
“你是玉儿吗?”江顾目光平静地望着她,“我带回来的药材和被送进去的并不相同,玉儿姑娘,或者我该叫你声邬楼主。”
玉儿——或者说邬和致神色一暗,掌心灵力浮动,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顾扯了扯嘴角,“你在顺楼的地盘上动手可不划算。”
邬和致道:“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可以带你去见曲丰羽。”江顾道,“还能帮你杀了宋崇时。”
邬和致眯起眼睛,便又听他说:“你不想让自己沾手,更不能惊动顺逆楼的任何人,我可以当这个替罪羊,但同样,你帮我进金灵塔。”
邬和致问:“你是卫风?还是江顾?”
江顾面不改色道:“卫风。”
识海中,卫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都快忘了江顾扯谎的本事,忽悠起人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听邬和致道:“果然是你,除了你,这整个望月也没人在意曲丰羽的死活了,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你会吗?”江顾不答反问。
邬和致顿时一脸憋屈,早知道他就该直接杀了她,等他发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被结了道侣契,曲丰羽已经被带到了顺楼,这女人果真有手腕,倘若他当时没有动那一丝恻隐之心让她直接死在生死楼,那他也决计活不成了,更别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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