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傅檐早就看出了他今天情况不对,现在这里也只有两人。他也不用拐弯抹角,“心情不好,憋在心里难受的也是自己,如果你不介意,我很荣幸能做一次你一个人的倾听者。”
忙如星眸光微闪,抬头看着对面挺直腰背,说话温柔体贴,双眼笑着看向自己的裴傅檐。
心里纠结半响,他还是忍不住对他一番吐露,把这两天自己遇见不开心的事都说了出来。
裴傅檐静静听他说完。
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一片宁静,忙如星说完还觉得自己气不过,随后冷着脸不爽地补了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山是山,海是海,你看那人还是人吗?”
裴傅檐含笑的眸里划过一抹无奈,他沉思片刻,缓缓出声,说道:“知道你现在不高兴,但我还是想说。你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你明明什么都懂,却又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他看着紧抿唇瓣埋头不语的少年,紧接说道:“其实绝大多数人和你一样,他们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时也是义愤填膺的想要讨个公道,可随之便顿感无力。”
“你可以直视人心,但不要试图用道德和理论去规劝任何人,路多了自然会有不同的选择。法律才是道德最后的底线,但道德,没有底线。”
道理他都懂,可心里一想到这事还是觉得不舒畅。
裴傅檐见他还是固执,合上手里的书轻轻笑了笑。
“快回去吧,也不早了。希望你今晚可以做个好梦。”
忙如星起身踟蹰两秒,径直走到裴傅檐面前,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弯腰迅速在他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抬头说,“也许你说的对,是我太幼稚了才会认为兼济他人是件理所当然的事。但你说的有一点我不认同。”
“选项多了,可正确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就像目的地只有一个,可通往终点的捷径却永远不止一条。是他们心术不正,走了歧路,素质低下的程度足以让人作呕。”
裴傅檐明显吃了一惊,眸光深处,不易察觉的笑意愈发浓郁。
等忙如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已经晚了。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忙脚乱的支支吾吾说了句晚安撒腿就跑开了。
裴傅檐看着撩完人不负责就跑的人勾唇浅笑,眼角微挑,食指轻轻摩挲着指腹。
来自男人的嫌弃
他当天晚上居然离奇地做了那种梦,而且梦里的主角还是裴傅檐。
第二天早,他醒来后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身下褶皱的床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困惑。用手拧了拧眉,深吸了口气,试图清掉自己夜里那些纷乱离奇的思绪。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饥渴难耐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做梦都不忘自带着春天的气息,这种梦境让他既尴尬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究竟在渴望些什么。
与此同时,裴傅檐也感到头疼不已。
“你再凶我,我就告诉小舅妈,让他再也不理你了。”沈希希提着鞋子,调皮地朝裴傅檐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跑开。
看着他那机灵又皮痒的模样,裴傅檐心中暗自好笑,都四岁了,连男女都分不清
他故意板起面孔,假装生气地说道:“什么小舅妈?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妈来接你回去?”
沈希希脚步顿了顿,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嘟得老高,不满地对着裴傅檐喊道:“就不就不,小哥哥就是小舅妈,我要小舅妈,我就要!”
裴傅檐看着他那倔强的小脸,心中既觉得好笑又无奈,“我看你是皮痒,再不乖乖给我老实滚回房间,今天晚上就别想吃你最爱吃的花卷了。”
“你又威胁我,不吃就不吃,我这次是、是真的生气了。”他气鼓着腮帮子,双手插在腰上。
裴傅檐被他逗笑了,说得好像哪次自己在乎过似的。
“你生气与我何干。”他两步上前将站在门口的人领着后颈轻轻松松提起来,沈希希四肢活像八爪鱼紧紧抱着门,就是不肯松开手。
裴傅檐声线加粗,故作生气的模样吓唬他,“放手,别逼我动手打你。”
沈希希愣着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带有埋怨的神情,瘪着嘴口朝他吼,“姥姥说,你小时候她从没打过你,可你现在天天欺负我,你会遭报应的。”
那是因为他从小优秀,甚至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再一想到某人五岁了还掰着手指写算数,他就同情沈淮南。
“小嘴再吧唧两句试试。”他将人拎着边走边说道:“警告你,今晚作业要是写不完就不许吃饭。”
沈希希反抗情绪很强,在他手下不停的扑腾蹬着双腿,“你这是冷暴力,我还是个孩子,你这是犯法的。”
呵,还懂得用法律来维护自己了,看来还没傻透。
“就你这智商,带出去还得罚智商税,能蠢到这个程度的人,你觉得我还在乎什么。”
小舅舅又骂他蠢,沈希希虽然还有很多字不认识,但每次小舅舅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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