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身上还有很多被殴打的痕迹……”一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没有阮临楠的安静角落,阮巍彦才缓缓开口,向自己父亲开口道。
“殴打?难不成是因为楠楠的事情?”阮父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沈清远被控诉是推阮临楠入水真凶的事情。
“……应该不是,有很多旧伤疤。”阮巍彦叹了口气、
“……”阮父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最终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阮巍彦的肩膀,“你看好楠楠和你妈,我去给他交手术费,烧成那副样子,我觉得他需要做个全面体检。”
“嗯,知道了,爸爸。”
冯娜公爵自从来到了那个教室的就一直跟随着阮临楠一家,现在已经到了医院。
他看着此刻垂着头,时不时伸手抹眼泪的可怜阮临楠,以及在一旁轻轻抱着阮临楠,抚慰他不要哭泣的女儿。再抬起头,看到了此刻急救室上露出的刺眼的红色提醒。
他沉默在原地站了半晌。
“不,我只是在赌您的善心而已。”他想起了之前沈清远和自己说的话,以及那个站在漆黑角落里,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望向自己的少年。
到公爵面前贩卖可怜来求取善意的人实在太多,公爵也已经习惯了拒绝他们。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忽然觉得,当初恳求自己的少年也只不过是一个和自己外孙一样,无依无靠的普通孩子而已。
也许是阮临楠此刻汪汪的眼泪触动了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外孙看起来如此难过。
也许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孙如果生病,他会有多么的难过……
最后公爵转过了头,叫来了自己多年的老搭档阿尔文:“如果他能顺利撑过去的话,就带他去的帝邦医院重新进行一次精神检测吧。”
“是,先生。”阿尔文应诺。
公爵再一次正了正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候他和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对上了眼睛。
冯娜公爵:“……”
阮嘉致去给沈清远垫付医药费,而阮巍彦已经回来看顾此刻哭得喘不上气的阮临楠,冯娜·凝便和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一同出了门。
虽然这里是医院的领地,但是附近的环境却极好,冯娜·凝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这位多年未见的老父亲说话。
在人均寿命增长的星际时代,哪怕已经过了二十年,除了额角的白发,冯娜公爵似乎也没有和之前变得有哪里不同,但冯娜·凝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从内心中泛起愧疚和心虚。
也许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冯娜·凝似乎还在心里埋怨过这位父亲,为什么让她的人生失去选择权,为什么她的一切都要依附在自己所谓的身份,而不是她自己身上。
或许那时候的冯娜·凝还将这样的怨怼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但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意气用事的小孩子了。
于是她愧疚地开口:“爸……”
但只是这一句话,让刚才还沉默地站在自己眼前,巍峨严肃地好像一座山峰冯娜公爵瞬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冯娜公爵站在原地,头抬起,哭得和三岁的娃娃差不多。一旁的管理官似乎是已经看不下去了,于是走到了冯娜公爵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冯娜公爵的肩膀:“先生乖,不哭不哭了啊。”
冯娜公爵握住自己管理官的西装,好像擦手巾一样往自己的眼眶上贴:“呜呜呜呜阿尔文,我又看到自己的女儿了,她叫我爸爸了,呜呜呜呜呜!”
“好的好的,我都听到了先生。”阿尔文继续劝诱道,然后用自己的眼神望向了自家小姐示意。
多年未见,但冯娜·凝还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阿尔文叔叔递给自己眼神的信息,她伸出手去拍自己父亲的脊背:“乖乖乖,没事了爸。”
可是冯娜公爵此刻哭的依然大声:“呜呜呜呜,阿尔文。你听到了吗?她又管我叫爸爸了!”
阿尔文身上的西装都被冯娜公爵扯成了梅干菜,虽然他心里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无奈:“先生,我知道了,乖,不要哭了,擦擦眼泪站好。”
“呜呜呜不,我不要!”
随着冯娜公爵越嚎越大声,冯娜·凝也连忙从阿尔文身上的把冯娜公爵从阿尔文管理官身上撕下来,最开始那点多年未见自己父亲的愧疚,瞬间在撕冯娜公爵的过程中烟消云散。
冯娜·凝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的父亲和几年前看起来一模一样,明明在外面是个能撑得起场面的公爵,在家里的时候比三岁看起来都不能更多了。
而且看起来比之前更粘阿尔文叔叔一些。
冯娜·凝用了一点力气,将冯娜公爵从阿尔文叔叔的身上薅下来,但是自家父亲似乎比之前还要重一点,可能是这几年比之前变胖了:“爸,行了,你快下来!你靠谱一点!”
为了让自己显得靠谱一些,冯娜公爵终于舍弃了管理官那已经皱巴巴的肩膀,抽噎着说:“当然能,你还认我是你父亲吗?”
“当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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