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盛开在夜风里。
捧着别人所赠的玫瑰,坐在别的男人的车上,身上还披着另一个男人的外套。
向他弯出一个让他心神俱灭的笑。
“你骗我,宋勘。”
连夏连语气都如同初见时的软甜与娇气,眼神却清澈,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所以我不要你了。”
他的丢弃也如孩子一般,幼稚又轻易。
宋勘张了张嘴,却发觉原来喉头不知何时已满是血腥味。
宋勘死死攥住了车门,仿佛尽力为自己寻找一个支点。
他狠狠闭了闭眼:“夏夏,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香槟玫瑰映衬着连夏艳丽的脸。
他撇撇嘴,看上去万分真诚,“你也知道的,刚刚只是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我腻了。”
连夏歪头,神色无辜,“宋哥哥,求求你跟我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宋哥哥,要不要玩地下……情?
宋哥哥,我们去看日出。
宋哥哥,求求你跟我分手吧。
原来被利刃割伤五脏六腑是这样的疼痛,金属的质感像是一瞬间就能划破所有血肉,直达心脏深处。
宋勘甚至连站都快要站不起来。
无边框的车门将他的五指勒出刻骨的痕迹,又从伤口中渗出血,沿着车门流下来。
“瞿温书,求求你,我们认识二十年……你把夏夏还给我,还给我可以吗??”
宋勘的声音近乎哀求,“城南的新项目我让给你,还有那个度假村……”
“你和连夏不合适。”
瞿温书神色平静,语气无波,却向着宋勘心尖上的人走过去。
“他需要这个世界上最贵的空气,最难找的水源,最苛刻的食物,近乎于温室的阳光。”
瞿温书回头看了宋勘一眼。
只一眼,道:“你养不起他。”
簌簌的风声搅动近乎凝固的空气。
良久。
宋勘终于呕出一口血来。
瞿温书已经扶着连夏上车,然后回身走到自己的一侧,拉开车门。
“我诅咒你。”
曾经翩翩风度的小宋总目眦欲裂,宛如厉鬼,声声如血,“兄弟阋墙,夺妻之仇。”
“我诅咒连夏永远不会爱你,我诅咒你和我一样下场凄凉,我诅咒你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瞿温书手中的动作微顿,侧身看过来。
他开口道:“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我日日焚香,却不信神佛。”
比起刚才几乎诡异的气氛。
重新启动的卡宴似乎更加风云变幻。
一路沉默许久。
瞿温书才道:“我以为你会再跟我确认庭书。”
“确认什么?”
连夏抬起眼皮,“确认你也是个骗子,还是确认你是个人渣。”
瞿温书自小家教颇好,无论如何努力适应,在每次听到连夏不堪的骂人话时,依旧忍不住蹙眉。
连夏:“没必要。”
连夏道:“无论是你还是庭书,都让我非常下头。对于我毫无兴趣的垃圾,我一向不给任何眼神。”
“那宋勘呢?”
瞿温书道,“又是给他妈妈说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又是刺激他本人,当时一边撩拨庭书,一边和他暧昧,你爱他吗?还是说你真想给他生——”
猛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男人止住了话。
可连夏已经笑了起来。
“瞿温书。”
连夏捧着玫瑰,“之前在车上装的很累吧?我们本来就不是能和平共处的关系,所有资本家的恶劣你都有,偏偏还要在大众眼里装模作样。”
“你玩弄权术,搅扰市场,人如草芥,窥探隐私。”
连夏道:“宋勘的确家里也很有钱,但他至多是个有钱二代。而你不一样,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句话,都让我厌恶透顶。”
卡宴内的空气似乎沉闷到了极点。
连夏摇下半扇车窗,深深吸了口气:“但没关系,我是个大度的人。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但瞿温书,我要跟你解约。”
连夏摇摇手中的手机,“八千万,我凑够了。”
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很久很久。
瞿温书既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
他从保温柜里取出瓶依云水,拧开瓶,递给连夏:“出院前医生叮嘱过,现在是你吃药的时间。”
连夏:“……”
连夏有些暴躁:“你听不懂吗?我凑够钱了我要跟你解——”
“先吃药。”
瞿温书道。
连夏:“……”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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