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通过屏幕进行某种怪异的摄取。
“草!草草!”
连夏突然懂了什么,猛然炸毛,“瞿温书,你有病吧!你有病啊!这你都能……”
“我有啊。”
瞿温书慢条斯理的从桌上拿过一沓纸巾,当着连夏的面,“别妄想和戚韶之结婚了,夏夏,我爱你。”
被瞿温书搞了一肚子气的连夏丢开手机, 正赶上中午吃饭的时间。
佣人和新换来的管家排成一列,个个低着头将摆盘极佳的菜色一一上桌,整整摆满了一张长桌。
管家用中文在旁边介绍:“连先生, 今天的菜品主人为您选用了空运自法国的……”
连夏问:“我一个人吃?”
管家忙道:“当然!您要是觉得菜色单薄,我立刻让厨房再去为您准备其他的……”
“不用了。”
连夏戳起勺子, “我也吃不了这一桌子,戚韶之是不是不回来?你们坐下一起吧。”
管家不动。
站在旁边的女佣们也一动不动。
连夏道:“我说你们坐下一起吃。”
管家才道:“连先生, 这是不被主人允许的。我们怎么配和您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
连夏脸色愈加难看了。
所谓说不同地方都拥有各自不同的文化。
来到这里,连夏才发现他之前以为早已经该绝迹的某种发源自西西里岛的传统在现代社会依旧存在。
不仅存在,而且猖狂。
他们提倡效忠, 提倡尊卑, 提倡严格的阶级体系。
而这一切都与连夏格格不入。
他爱自由。
他要旷野的风,要不灭的烟火,要嘈杂的人潮,和人声鼎沸中绚丽的灯红酒绿。
连夏深吸口气:“那我出去吃吧,你去备车。”
管家道:“连先生, 需要主人回来后才能陪您出去。我现在为您联系主人吗?”
连夏:“……”
连夏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布。
桌布是金丝刺绣的,听说是从他的家乡进口,可明明该市江南水乡的地方却浮华的绣着文不对题的布景。
桌上的盘盘罐罐瞬间倾倒一片,劈里啪啦的洒落在底,发出一阵不甚动听的声响。
接着连夏发现身边的管家和女佣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紧接着直接跪在了连夏面前。
“对不起连先生,没能让您满意!我马上为您更换餐食。真的非常抱歉……”
连夏:“……”
“算了。不用。”
连夏并不太想让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他吸了口气, 站起身, “戚韶之问起的话就说我不小心弄倒了,我不饿, 中午就不吃了。”
连夏转身上了楼。
楼上是女佣非请勿入的地方,连管家上楼也需要先行汇报。
连夏只觉得异常烦躁,偏偏整栋别墅铺着格外厚重的地毯,再沉的脚步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才刚刚走进房间,内线呼叫就响起来。
连夏接通。
是管家在另一端尽职尽责的询问:“连先生,还是多少吃一些吧。需要给您送些燕窝上来吗?您吃药的时间快到了。”
连夏啧了声,将电话也断了。
他感到无趣。
如果说曾经换一个地方是为了新鲜感,那么他绝不可能从一个牢笼再次陷入另一个牢笼。
偌大的卧室里用了整整三个美式红木五斗柜来盛放连夏的药物。
从吞服的到液体的,从贴敷的到热熏的,不仅药材,甚至就连为了保持药性的盒子都价值连城。
连夏突然觉得瞿温书曾经有句话的确说的很对。
他活着的每一分钟,大概都散发着一种金钱燃烧的味道。
既然如此。
他更不应该如此浪费。
连夏盘腿坐在软垫上,从他这里向窗外看去。
前窗是属于戚韶之的一整个庄园,占据了佛罗里达最寸土寸金的地方,辽阔又丰茂。
而后窗则是遥遥无际的大海,海浪慵懒倦怠,泛着猩红色的火山礁石矗起一座不高不低的悬崖,看上去景色很美。
连夏盯着远处想了一会儿。
幸好戚韶之大概暂时还没想到限制连夏的手机。
连夏白生生的脚一下一下似有若无的勾着抱枕边缘,一边摸出手机给早已经沉在了聊天对话框最下面的人发了信息。
“哥哥,这里一点都不好。”
连夏想了想,微一挑眉,继续补充,“他太小了,一点都没有你好。哥哥,我想你。”
“你来见我吧,好不好?”
这段时间大概是戚韶之每年最忙的时候,除去在家陪着连夏的时间,其余时候几乎都奔波在佛罗伦萨,罗马和巴勒莫。
庄园里墙壁上原本挂着的属于戚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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