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悦停下舞步,弯腰撑着膝盖喘着气,黄茵站在她面前,一脸讚许的鼓着掌,很兴奋的说:「小悦,你跳得很棒,相信小林也看出来了,你唱歌也很稳。」
小林是林恩御,也是公司被纪馀重新扩大规模后请来的歌唱老师,他还是予大音乐系的学长,在业界里非常有名。
他此刻站在黄茵的旁边,微微点了点头,一双锐利的眼从厚重的浏海露了出来,冷冷的说:「唱的不错,至少声音没抖。」
林恩御的个性就是这样,冷淡的极致,又是个死傲娇,从来都嘴硬不会说出讚美他人的话,对纪宁悦说的永远都是鞭策的话。
所以他这句类似鼓励的话,让纪宁悦震惊的瞪大双眼,心里雀跃的不行。
嘴角歪起礼貌的微笑,朝老师们都道了个谢,纪宁悦很开心的拿起水瓶,自个儿推开门要去装水。
好巧不巧,面前迎来了一个人,她低着头,只看到眼前人的鞋子,她抬起头,还以为只是工作人员,却意外的对上一段时间没见面的白谦衍的眼。
纪宁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们这段时间各忙各的,一直以来会在手机里联系的日常也早已断了,她可说是不太知道白谦衍在做什么。
她略为僵硬的点了点头,硬是勾起嘴角,朝他问好了声:「学长好。」
白谦衍一看到她,也跟着尴尬着,只能礼貌的嗯了一声,很快的略过她身边,赶去自己的练舞室里。
他不敢跟她多说话是因为行程紧迫,也是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只是这样纪宁悦就有些误会了他的举动。
她心中有些失望,抿了抿嘴后还是动起身来。
她没理由在那里伤心,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凭什么在那里暗自埋怨?
适才因老师们讚赏而产生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她淡淡的叹了口气,走到饮水机前。
刚从办公室里推门出来的陈俊丘正好听到了
她的叹息声,疑惑的皱了皱眉,望向白谦衍离开的方向,似乎意会到了些什么。
他知道白谦衍和纪宁悦很好,甚至好到有些超过朋友之间的成分了,只是刚刚两人这样的互动,大概是吵架了。
陈俊丘清了清喉咙,引起纪宁悦的注意,他并不在乎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关系,他只在乎,纪馀给他的指示。
纪宁悦回过头,看到陈俊丘朝她走了过来,询问道:「宁悦,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有事情跟你说。」
陈俊丘除了是白谦衍的经纪人加老板外,现在也算是纪宁悦的经纪人了,这是纪馀特地吩咐下来的。
他带着纪宁悦来到办公室,没有坐到桌子后,而是转过身很快的说:「你再过两个礼拜就可以出道了,至于予大那里,他们已经妥协,愿意让你用和阿衍一样的方式就学,之后你只要每周到课一次就行。」
纪宁悦点了点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下来,也没有陈俊丘预期中应该兴奋的反应,有些心不在焉的走掉了。
能够出道她自然很开心,只是她这一世的人生目标从来都只是报仇而已,前阵子的她自以为可以在这一世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新人生,事实却不是如此。
纪宁悦掏出手机,扒拉了一下,点进张行橪的朋友圈。
她自然知道他不太会放朋友圈,却还是想从其中找出一些端倪。
张行橪的头像是个简单的风景照,似乎是在家附近拍的,在屋顶上停着几只乌鸦,属于秋天的枫叶随风飘扬。
她不是很在乎的把画面跳了出去,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僵住。
她怎么会没想到?
要让张行橪痛苦,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向殷时昀动手。
不知道现在郑妍昀和殷时昀两人到底打过照面了没有,依郑妍昀的个性,她一定早已有所动作。
纪宁悦不会放过殷时昀的,她上辈子也算害死她的凶手,或许,她对白谦衍的死也知情。
七晚八晚的,纪宁悦精疲力尽的回到家,原先以为客厅不会有人在的,结果沙发上却坐着五个人。
其中两个转过头对着她微笑的是她的父母亲,另外的叁个人,一个略为白发,年纪稍大的男性,脸的轮廓依稀看得出沉佳银的模样;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长相帅气又有着混血感,最后一个则是年纪大约五岁的小女孩,此刻侧身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纪宁悦心中一震,知道这是她长久派驻在国外的军人爷爷沉亦回来了,另外两个她可就不太认识了。
沉佳银对她招了招手,温柔的说:「悦悦,过来跟你爷爷问好。」
纪宁悦放下包包,走到沉亦的面前问好,沉亦瞇着眼笑了,眼尾的皱纹让他变的苍老,他拍了拍纪宁悦的手背,说:「好久不见,小悦,有没有想爷爷啊?」
纪宁悦连忙点了点头,露出腼腆的笑容,沉亦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啊了一声,急忙向她介绍在身旁有些尴尬的少年。
原来那少年是纪宁悦舅舅的儿子,沉清宇,而那小女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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