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过他当然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很不自然的咧了咧嘴,以示笑过了,接着道:“国公过奖了,属下这点本事实在是不值一提,城外那可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耶律休哥,属下万不是他的对手。国公武略超群,还是请国公拿个主意吧。”
李灵假意苦思了一番,却道:“我地主意嘛,一个字,‘等’。”
“‘等’?等等什么?”何汝才一头雾水。
“等孟兴国的回马一击。”
“可是,如果孟将军不敢来呢?”
“那就等李大帅的援军。”
提及此,那何汝才却是心有不解。道:“属下早在五天前就派出了信使,按理说。李大帅的援军也该到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怪了。”
李灵冷笑一声,心道:“他见不到你的信使,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派援军来了。”
他心想如此,嘴上却是用十分恭维的语气说道:“李大帅深谋远虑,用兵如神,想必他是有什么奇策吧。何大人,咱们也不要自寻烦恼,回去煮一壶好酒,吃几口小菜,耐心的等吧。”
李灵言罢,正欲下城,身旁小校突然指着城南方向,高声叫道:“快看!有我们地援军杀进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忙涌到城边细看,却见南边辽阵中,一将勇不可挡,率领着数百人马横冲直撞,杀开一条血路,往城门冲来。
城上有认识者高叫道:“不是援军。是呼延赞将军!”
何汝才翘首一望,果然是呼延赞,忙向李灵道:“确是呼延赞,属下前几日派他往蔚州送信,怎么他现在才回来!”
奋不顾身杀入敌军重围,如入无人之境,这个呼延赞果然是一员猛将。
李灵急道:“快,打开城门,派五百人马接应他入城。”
“是。”
不多时,在城中援兵接应之下。那呼延赞奋力冲破重围。奔回了城内。
李灵亲自下城相迎,却见那呼延赞身中数箭。浑身浴血,一见李灵,摇晃着跪伏于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禀国公,末将回来迟了,还请国公恕罪。”
李灵见他伤势颇重,当下也不急于问明蔚州方面军,急命将他送入军营,欲要自己亲自动手为他拔箭疗伤。
那呼延赞受宠若惊,惶然说道:“国公身份尊贵,延赞只不过是一卑微之将,怎敢劳动国公亲自动手,国公,还是请别地大夫来吧。”
李灵淡然一笑,道:“在渝关的时候我不是也为你医过病么,那时也没见你推让啊。”
呼延赞苦笑着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国公身份地位已大异于当时,尊卑有别的道理,延赞自然明白。”
“什么尊卑有别,现在这里只有大夫和病人,没有什么国公和属将,你省口气,不要再啰嗦了。”
说着便开始为他医伤,呼延赞见李灵话已说到这份上,却也不好再推违,只得闭上眼静待李灵为他治伤,心中却是大为的感激。
呼延赞虽然身中数箭,好在都没有射中要害,这点小伤对李灵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不出半柱香时间便包扎完毕,道:“我给你用了上好金创药,十天之内伤口便可愈合,这期间你可不要剧烈运动,以免震裂伤口。”
呼延赞感激的说道:“多谢国公。”
“小事而已,何足挂齿,”李灵洗干净了手,话题转移到了正经事上,却道:“呼延将军,蔚州方面有何回复?”
“孟兴国开始有所犹豫,但后来又下定决心再次兵发武州,他命末将约会国公,说只等瞧见武州城头放起三股狼烟,他那时便率军兵分三路奔奇袭辽军大营,还要咱们到时杀出城来,里外夹击,共破辽军。”
“这个孟兴国果然有些胆色!”李灵点头赞许,又道:“他所部一共有多少人马?”
“两万。”
“两万?”李灵吃了一惊“怎么才有两万?”
呼延赞无奈说道:“夹龙谷一役,孟将军所部损失惨重,五万人死伤无数,本来只剩下了一万人,另外那一万人还是他倾尽了蔚州所有能战之士所得。”
只两万人,虽说是奇袭,但辽军可是有七万之众,且对手乃是赫赫有名的耶律休哥,情况不容乐观。
看来,要想达到奇袭的效果,还得另想些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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