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亲亲的时候胡思乱想,不然我要惩罚你的。”
朱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问:“惩罚什么?”
“咳还没有想好。”又道:“其实身上有一个地方比舌头还要温暖,你知道吗?”
“啊?哪儿?”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大腿之间啊。”
冬天很冷的时候是常见人翘着二郎腿,把一双冻得紫红的手塞进大腿的缝隙里捂着,有些人捂着捂着便抖起腿来,据说效果更甚。朱丹以为他指得是这个大腿之间,连忙赞同道:“是个好办法。”又质疑他:“难道你也偷偷塞过?”
想他这样风度偏偏的阔少爷,冬天竟也沦落到把手塞进裤裆取暖,实在匪夷所思。
越珒见她的反应知晓她未得要领,讪讪笑道:“我不放大腿中间,那太猥琐了,我一般揣咯吱窝里。”
说着立即示范给她看,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掌从大臂上面哧溜滑进腋下,有些骄傲的耸了耸肩膀道:“相当舒适。”
朱丹觉得他这样揣着手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从后面攀住他的肩膀窃笑,被谁点了笑穴似的,根本止不住。
他由她趴在背后,两人像两面煎的焦黄的锅贴饺子似的边缘粘连,难分难舍。
“该去宋公馆了。”越珒望了望时间提醒道。
上了车,朱丹靠着他的肩膀问:“宋太太好端端为什么请我们吃饭呢?”
“嗯,因为说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
越珒抓着她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膝上,摩挲着她手上的玉镯子,道:“宋太太的侄女没有什么朋友,大概是想介绍你们认识。”
她脸一挂,不高兴道:“你可能不知道,她和思琪是朋友。”
“我知道,宋太太和我提了一嘴,说她侄女早和思琪闹掰了。”
“喔,原来是闹掰了”
见她噘着嘴,越珒连忙叫司机掉头,用力地攫住她躲避的手道:“这事怪我,没有事先和你商量,回头我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也就算了,不许生气!”
朱丹脖子拉得老长,朝车窗外看了看,又叫司机掉过头去。
结果开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
司机小声询问道:“大少爷咱还掉头吗?”
越珒冷冷道:“别问我。”
还未等司机开口,朱丹兀自说道:“去吧,就去宋公馆。”
他知道她的心肠比豆腐还软,嘴也不硬,只是一些合理的小情绪需要宣泄,他竟也觉得宣泄得恰到好处。
宋太太一见到朱丹便拉着手哭诉:“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婉因是个憨厚的好孩子,但女孩子憨厚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尤其在上海这种地方,怎会不遭人欺负!”
越珒见状起身去了宋启睿的书房。
佣人上完茶便退下,宋太太始终攥着她的手,仿佛她是她的救星和希望。
“朱丹啊,婉因她在上海没有朋友,唯一交往了思琪和念之,却害!却是她们最会作践人!”
宋太太自顾自饮了口茶,又说:“陈小姐你也喝口热茶。”
“诶,宋太太你有话慢慢讲来给我听。”
“诶,宋太太你有话慢慢讲来给我听。”
宋太太感动道:“陈小姐你是好人,我们家婉因要是早些遇见你,也不至于久郁成疾,一心要寻死呐!”
朱丹听见死字,茶杯停在唇边怔住,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朱丹再见到婉因,发现她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眼睛鼻子哭得通红,边哽咽边啃猪蹄。
冬天对胖人来说实在不友好,稍穿厚重便显得异常臃肿,她大概也是知道这个道理,蓝色棉袍中间只夹了薄薄的一层棉絮,腿上套着黄色的棉袜,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实心一点,尽管挨冻,她这个年纪冷是不足为惧的。
听见有人进来,婉因立马难为情的放下手里的吃食觑她,眼泡哭肿了,一双豆眼更显逼仄。
宋太太不禁叹气,附在朱丹耳边小声解释道:“她比从前越发能吃了,医生说这是病,叫什么名字我给搞忘了,反正得了这种病就会贪吃,吃起来不受控制。”
“还有这样的怪病?”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那外国医生推测大概是因为她受了刺激。我们婉因可怜,弗开心了要吃东西,吃过了也还是弗开心,但还是要吃,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婉因局促不安道:“姑妈,啊,你怎么让她来了?”
宋太太道:“找人来和你说说话呀,医生说了,尽量少让你自己呆着。”说着走过去没收了她的猪蹄。
“别吃了,你和朱丹说说话吧。”
宋太太摸着一手油,拉长着嘴,又瞥见桌上沏的一壶普洱茶基本没怎么动,啰嗦道:“你这孩子光顾着吃,茶怎么不喝呢,我特意叫张妈给你泡的普洱茶,刮肚子里的油水灵得很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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