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先前爱过的人如果分别的时候没有闹到决裂的地步,很难叫人彻底的忘记,宛如蛀黑的牙齿,没有彻底拔除之前,总是牵扯神经,叫你疼痛。
但好好的一颗牙齿,不到万不得已,终归是舍不得拔掉,宁愿被它间接性的折磨,人对于身体的完整有着异常的执着。
他现在就是到了这种时刻,为了一嘴的好牙,必须拔除那一颗作乱的龋齿。
过了一周,宋太太的饭馆“萧玉园”在四马路上开业,门口摆了两列系着红绸缎的花篮,一地的鞭炮残屑,也是零碎的红。越珒带着朱丹前来祝贺,恰巧遇到了泠心蕊,她捧着一束花,正在同宋太太贺喜。
泠心蕊在人群中一眼瞥见了他们,一怔,而后微笑着,那笑容轻飘飘的浮在脸上,是一张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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