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用过午饭后,雪浓悄悄拿了个金镯子戴到她手上,说是自己挣来的钱买的,把云氏高兴的直落泪,母女俩说了些私房话,才放雪浓歇去。
雪浓回房才换了衣服,靠在美人榻上看绣坊的账本,盈余很明显,这才第二个月,若照这么下去,绣坊还能赚更多的钱,她想着若到时候钱多起来,又能把绣坊扩张一些,这样就算作她自己的私产了。
雪浓轻轻打了哈欠,把账本放下,闭着眼要睡去。
忽听外面门开了,好像是金雀在说二爷回来了,她睁了睁眸,恰见沈宴秋往她这边走,她起身也不看他,细着声儿道,“我在睡觉,二哥哥是规矩人,怎么就乱进来了。”
沈宴秋不仅乱进来,还褪掉外穿的氅衣,解了身上的圆领袍衫挂到衣架上,便来到美人榻前,先手抚到她的肩,她只一颤,就被他低头吻住,再那手解衣襟上的盘扣,一点点解完,指尖绕进包住,她就软弓着腰摇摇晃晃倒在榻上。
雪浓是半点挣扎都做不出来,垂着脸把一张朱唇张开,唇舌都被缠勾着,那手裹揉着,让细眉蹙成了极娇极媚,点点眸光里尽是糜色,尚未哭出来,他空手出来低挪,在她迷蒙中用指尖去冒犯了。
未几房中是软嗓嗔哭,麻人耳朵,亏得门外丫头们都避远了,才没真听见什么。
屋里门扇都关着,沈宴秋伺候好了人,挪步到水盆边洗手。
雪浓揪着薄毯泪水涟涟,看那根根长指被沈宴秋洗的干干净净,她一身涩然的靠在墙边,再没力气挪动,只顾委屈的瞅着他,再看手被锦帕擦好,他卷好了衣袖,再走到榻边,她就脸颊绯艳的垂泪。
沈宴秋探胳膊把她搂近,凑到她的腮边再亲亲她,她又无意识的送上香唇,被他亲够了,他清浅笑道,“殊玉搬到大房跟哥哥睡好么?哥哥有一个月没见殊玉了,很羞愧,想给殊玉补偿。”
雪浓张着泪眸看他。
沈宴秋便矮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太低太快,她还是听到了。
他不仅想今晚再疼疼她,还想以后的每天晚上都多加疼怜。
雪浓这一个月来的气就没了,只跟他小小的哭嗯着,再由着他抱进榻里,陪着小睡。
下午就起迟了,不需的她多说什么,金雀已得了沈宴秋的吩咐,叫人把雪浓的东西都收拾好送往大房,金雀知道一旦入了大房,便意味着沈宴秋要坐实雪浓是他的女人,这也不奇怪,过完年雪浓十七,沈宴秋也二十七了,来年说不得就要备办婚事。
雪浓的身份不难办,她虽入的沈家族谱,但也是以三房养女的身份入的,并不是云氏亲生女儿的身份,外面揣测,他们沈家也从没解释过,等到水到渠成了,只要向外公布,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而今就看沈宴秋是打算何时给雪浓名分了。
雪浓搬入大房, 虽没声张,各房也都知晓,左右雪浓是沈宴秋的人, 养在哪儿, 不都看沈宴秋的意思, 将来又是这家里的主母, 谁也不敢在这事儿上就轻视了她。
因雪浓入住了大房,沈宴秋的那些小厮都不便在院里出入, 得了吩咐, 所有小厮都不能入内院, 只在前院活动,内院添置了不少丫鬟,内院的门前也有专门的守门婆子,沈宴秋房中也腾出不少空处, 供雪浓放东西,什么女儿家要梳妆的镜台、放衣服的香柜之类的,都摆了进去。
云氏还交代了沈宴秋,虽然说雪浓歇在大房,但三房沈玉卿又不在家里,她一个孤寡妇人也寂寞,终归是想念雪浓在身边, 遂叫沈宴秋带着雪浓每日晚间来用一顿晚饭,其余的时候,她也不讨嫌打扰他们。
沈宴秋当然答应,三房也是雪浓的家, 雪浓再依恋他,离了三房, 也会想云氏,这样才是正好。
晚间沈宴秋却出府去了,雪浓问过金雀,金雀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想再疼疼她的话,大概是做不得数了。
金雀服侍完雪浓沐浴,走前偷偷往床头塞一本避火图,说是云氏从前出嫁时压箱底的陪嫁,现在给了雪浓,提醒着她看。
雪浓还觉得新奇,本以为是防走水的书,可打开了一看,面颊便飞红,匆促的盖住书,过一会儿又打开继续看,那避火图没几页,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看完了。
雪浓起身把避火图收进了柜子底下,蹑手蹑脚的回床,拿帕子盖到脸上,才能在羞涩里缓一口气,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原来……原来午间她被他用手轻薄对待了,那样是不对的,假若还有下次,她要拒绝吗?她忽又想到避火图上的画儿,他还有更凶狠过分之物,她也要拒绝吗?
帕子都快掩不住她的害羞,她想,她是拒绝不了的。
雪浓在褥子里滚了滚,便逐渐入梦,不知睡了有多久,身侧忽一沉,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她,她在睡梦中掀了点眸,瞧是沈宴秋,他的宽袍敞开了,可见宽阔的足以纳她入怀的身躯,他慢条斯理拉开她腰带,褪掉她的寝裙,凝视着那一身香艳的骨肉。眸底皆是让雪浓颤涩的幽暗,他垂头到她唇侧,弯起嘴角对她说话,说的什么话,她被蛊惑的意识不到,却乖乖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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