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回的,只是就怕那周氏还会使毒计,沈妙琴还是希望沈宴秋能尽快使法子把这条毒蛇给引出来。
沈宴秋听她一说,略微思索,点头说自己确有办法,与雪浓一说,雪浓深觉得这法子可行,但要延平侯府的人配合,今个晚了,明儿把人请来商议过后再说。
于是夫妇收拾完歇下。
翌日倒也是不着急,依然等沈宴秋下值,以沈妙琴想念丈夫为由,把薛源从国子监叫回来,先跟薛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薛源自是脊背发凉,事事听沈宴秋的指示,不动声色回到家里,和家里人再通过气。
这般过了四五日,延平侯府已经能开门迎客,好像恢复到平常,只有人问起为什么沈妙琴还住在娘家没回,侯夫人也能从容应对,毕竟薛源在国子监读书不常回家,沈妙琴一个人也寂寞,娘家好歹自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多,也够排解的,再者沈家大姑娘才刚和离,那是沈妙琴的姐姐,沈妙琴总得回去陪陪,左右在娘家就呆个把日子,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挨到五月中,果然延平侯府立刻派人来接了沈妙琴回府。
过了端阳节,一天热似一天,顺天府的辖县内有许多专门的避暑庄子,往年这时候,多的是有钱人家租借这些庄子来避暑,乡下的庄子也就图个凉爽,夜晚蚊虫却不少。
孕妇是最怕热的,这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延平侯府便早早去租下庄子,一家人都搬去住了。
这边已有不少人家住入,一到了晚上,有相互串门的,也有结伴去镇上游玩的,沈妙琴是孕妇,胎像又不太稳,是以从不外出,那些来客也很善解人意,绝不会打搅她养胎。
这天晚上,延平侯带着家人去相熟的人家做客,只留沈妙琴一人在庄子上,墙头有萤火虫飞进来,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院里摆了一张凉榻,挂上蚊帐,在里头睡着,甚是凉快。
沈妙琴的丫鬟小玉坐在蚊帐边打着扇子,点着头打瞌睡。
是时那墙外头忽然飘过白影,小玉的手被推一下,眼睛往那墙头看,立时就见鬼影,差点叫出声,愣是被榻上的人把嘴捂住了。
那鬼影出现在墙头,听不到有人吓得尖叫声,便一直徘徊不走。
小玉先镇定下来,垂着头上了屋廊,绕游廊走出去叫人。
鬼影瞧丫鬟走了,这院子里就剩了沈妙琴,更是卖力的飘荡着,想吓死沈妙琴。
可它都快爬上墙头了,那凉榻上的人还是没吭声,仿佛睡着了,根本察觉不到有鬼。
鬼影停顿了一会儿,决定直接跳进去,到她跟前吓她。
可它尚且还没能跳下墙,墙外不知何时围上了小厮,将它团团围住,小厮们也有胆小的,不敢上前,随后在薛源的指示下点上火把,火把的光一亮起来,这鬼就现了原形,分明是个装神弄鬼的汉子,被人从墙头拽了下来,小厮们围上去便是一顿打。
这头院子里,从凉榻上下来人,赫然是雪浓,方才也是吓得一阵腿软,要这儿躺的是沈妙琴,怕真要出事。
小玉小跑着进来,对她道,“沈夫人,那人抓到了,挨着一顿打,现已招了,说是受人指使来吓唬我们三夫人的!”
雪浓当下松口气,由她搀回房里,她再知会小玉出去盯着,没会子小玉便回来禀报,跟那汉子联络的是个老婆子,薛源叫那汉子带人到地方,老婆子还等在原处,当场就被抓到了,现在就是要雪浓过去认一认人,看看认不认得。
后院门开了条缝,雪浓站在门后头,借着缝能看清外头,只见周氏的陪房孙嬷嬷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连嘴都堵住了,不叫她有自尽的机会。
雪浓点了下头,告诉小玉,这是周氏最倚重的陪房。
余下的事情就不用雪浓再出面了,这是延平侯府和宣平侯府的纠葛,她有私心,不愿掺和进去,隔日就做车回了沈家。
沈家倒是过着寻常日子,也就是日头热起来,皇帝已下旨前往避暑行宫,随行的大臣中当然有沈宴秋,沈家人自然都跟去,只有沈妙琴还等着回婆家。
沈家临出发前,薛源亲自过来接沈妙琴,顺便告知孙嬷嬷将所有事全部揽了下来,咬死不承认是周氏所为,延平侯府将人交由官府,孙嬷嬷在牢里咬舌自尽了,将周氏给保全了下来,现在时谁都清楚是周氏的恶行,可却不能将他治罪,不过经此一事后,周氏想必也不敢再乱来,延平侯府暂时是安全的。
沈宴秋考虑再三,还是没放沈妙琴回家,正好是去避暑行宫,便叫薛源去国子监请一个月假,三年后才科考,国子监较宽泛,有因事请假的,也都准允,薛源便也陪着沈妙琴一同往避暑行宫去了。
避暑行宫在京都以南, 一日的路程就到了,雪浓没来过,只听沈妙琴说这行宫名叫良乡离宫, 地儿大的很, 不过不像那次在围场, 围场有四座小行宫, 这回只有一座大的行宫供皇帝和妃嫔入住,他们这些跟来的臣眷则只能下榻在行宫外。
地方衙门早在他们来之前, 就已行宫东边的宅子都清置出来, 供京里来的官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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