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就被拉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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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帝颁下密诏,令王昀南下应天府,寻觅礼王留在那边的财宝。
王昀便携家眷先回京,再从京中离开,他人一走,温云珠便收拾行李回了宣平侯府,与周氏诉尽苦楚,周氏只剩这一个女儿,如何不心疼,可是王昀前途无量,她只能劝温云珠忍着,又给了温云珠一笔不菲的钱财,告诉她王家家贫,王昀在朝堂周旋要花钱,温云珠要做个贤内助,给他这些钱,他定会感恩。
温云珠再愚蠢,也知宣平侯府如今只是个空壳子,拿不出多少钱财,可她问出来,周氏也不会告诉她,只说是自己的嫁妆,贴给她了,温云珠的心中便更觉对不起周氏,又恨王昀心胸狭窄,但也盼着这笔钱,能让王昀对自己有些情分。
王昀南下后,皇帝在京南也呆腻了,便在七月初就回顺天府,且还想把被端嫔丢在行宫里,被群臣轮番劝下来。
这才七月,回京里倒不及六月热,但也是热的。
薛源只请一个月假,赶去国子监了,沈妙琴近来胎像稳下来,延平侯府来接,沈宴秋随她回婆家了。
沈妙琴不在大房,沈宴秋上值的空头,雪浓有时料理完家中庶务,闲下来也空落,倒是沈云香常来跟她说话。
这日姊妹两个去了蔚藻园附近的暖阁,那边冬天是暖阁,到了夏天就把冬天用的东西都撤了,屋内正中央有个四四方方的洞,里面堆了不少冰,屋里凉快,姐俩边做针线边谈心。
沈云香想给小柳氏做双鞋,她离家五年,也没给小柳氏做过什么,现在回了二房,小柳氏嘴上絮叨,但也没再赶她走,还和做姑娘时一样,她见雪浓在给沈宴秋做秋天穿的圆领衫,好笑道,“殊玉妹妹,这才七月,你就急着给二哥哥做秋衫了,可真心疼他。”
雪浓脸微红,刚想狡辩说不是。
恰时金雀送果盘进屋,一脸难色冲她们道,“可不好,前大姑爷来了,说要见云香姑娘,正带着哥儿姐儿跪在咱们门前呢!”
雪浓看看沈云香, 沈云香牙关咬紧,把针线放下,冲她道, “殊玉妹妹, 你叫人把他打出去, 我们沈家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雪浓犯难道, “外甥和外甥女也在呢,便是不待见他, 真打出去, 外面人看着, 都会议论,他们跪在外面也难看,不如先请进来,看看前大姐夫来的目的。”
沈云香再气, 想着她说的也不错,他们沈家也是勋贵人家,做不得那等鲁莽蛮横之事,要把人打出去,真会被说沈家没有礼数,而且她也想看看他韩文海要干什么?时至今日,她虽对韩文海死心, 可两个儿女没有错,她便是看在儿女的面上,也得见韩文海一次。
沈云香遂听雪浓的意思,她们一起到前头堂屋, 雪浓吩咐金雀亲自去门前迎韩文海进来,务必拿出待客的客套来, 不要让外面看热闹的人看了笑话。
过了会子,那韩文海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进堂屋,入内看见沈云香,才两月没见,沈云香倒在沈家过的好,皮肤都变得白皙不少,面容也更清秀了,倒像是回到以前他才娶她过门时的模样,欣喜道,“云香,你是不是不怪我了,我就知道,你最是大度善良。”
沈云香一听此话,立时怒火上窜,正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番,被雪浓按住了手。
雪浓请韩文海先坐下,然后示意金雀先带两个孩子下去吃点心。
韩文海这时看沈云香没有当场发难,心觉她定是巴不得自己来寻她,也就不必要拉着孩子们求她回心转意,便任金雀带着孩子们走了。
雪浓再吩咐丫鬟们上香茶,给足了贵客的体面。
韩文海喝着好茶,通体舒畅,想到这两个月来的苦日子,只恨自己没早来沈家,死要面子活受罪。
雪浓温和问道,“不知韩公子来弊府所为何事?”
韩文海怔了怔,瞅她像是真不知,但有沈云香在,他猜测这是沈云香的主意,要他低声下气开口说出请求,既然他人来了,在门前跪都跪了,还要什么脸面,只要把人求回去,他都依着她。
韩文海放下茶杯,恳切道,“不瞒二嫂,和云香一和离我就后悔了。”
沈云香听他说这话,心间才有些解气,当初和离,他立刻带着一家老小跑的没影,那架势是生怕她再黏上他们韩家,她这两个月饱受煎熬,可短短两个月,她也想清了很多事。
沈云香刚嫁进韩家那年,发觉韩家不是她想的那般富贵亲善,也有后悔过,只是她为了不叫娘家人看低,这几年才忍下来了,和离以后,回了沈家,日子过的比在韩家当媳妇好太多,她不需要为了维持生计而克扣月钱,反被他们韩家人数落她太抠,也不需要担心战乱,她每日早起去给父母请安,最多也就是挨小柳氏几句说,之后便是大把空闲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除了偶尔思念儿女。
正像雪浓先前说的,即使她愿意回韩家,也得看看韩文海的诚意,若韩文海还是以前那副窝囊像,撑不起家中,她回去也是遭罪,何必再去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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