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家主人清白。”露微当即跪下拜谢,王忠也跟着称谢。
“你们快起来吧。”对露微和王忠和颜悦色,卫县令看向那几乎人家的时候,换上了冷厉:“尔等欺瞒官府诬告侯府,每人仗责十下,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大人饶命啊,我就是一时贪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人饶命啊……”
衙门的十棍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能打得你皮开肉绽。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还全嚷嚷着一定要打狠一点。
这边刑仗完毕,露微赶紧抓住县令退堂前的一刻重新跪下:“启禀大人,奴婢亦想要告状。”
本想喊退堂的卫县令……
卫县令:“你有何冤屈?想要状告何人?”
露微:“大人容禀,奴婢想要状告这五户讹诈的人家。共有两件事,第一件他们把孩子扔到我们育婴堂,一扔就是两个多月,这其中的吃食花费奴婢想要追讨。”
围观的百姓原本都想要散去了,没想到露微这一跪,顿时留下脚步听露微说什么。
露微这一开口,围观的人瞬间分成两派,百姓赚钱不易,把自家的钱看得比天大,同样他们认为别家的钱也比天大,认为追讨有理。
不少围观的读书人蹙眉,觉得露微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几两银子罢了,侯府还差这点儿?想是这么想,说倒是没人敢说,实在是露微的诉求属于合情合理。
卫县令点点头:“诉求合理,你先起来回话。”
露微谢过后看向王庄头:“王庄头,麻烦你算一下这几个孩子在我育婴堂的花销。”
“是,大人,诸位。”王庄头立刻一笔一笔的开始算:“我家主人请了教字的先生,每月八两银子,一共有十六个孩子跟着学习,这样约等于每人每月半两银子,两个月每人一两。”
“读书认字自然少不了笔墨,由于他们都是初学,为免过于浪费我们买的笔墨纸砚都是最便宜的,两个月每人消费大概是二两多银子,姑且算二两银子,这些庄子里都有清晰账目,随时可以查阅。”
“我家主人说幼童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这时候如果吃不饱,长大之后那身体就亏虚的厉害,补都补不回来,故此育婴堂是一日三餐且顿顿有荤腥,春节期间更是有额外加餐。
“又因为今年天寒,每人用棉布做了两身厚厚的棉衣,现在开春每人又新裁了两件春装。”王庄头长叹一声:“被抛弃的孤儿们一无所有,全都得重新置办。吃喝加衣服等也算二两银子吧,这些庄子上也有账目随时可查。”
卫县令点点头:“这么说来这几个小童每人花费大约五两银子。”
王庄头:“回大人,是。”
卫县令:“你们几个可听清楚了?每家五两银子还给侯府,服是不服?”
刚刚被打了棍子,哪怕这五两银子好像要他们的命一样,他们这会儿也不敢说不服,全都表示愿意拿银子。
“多谢大人。”露微话锋一转:“这第二件事便是要向那几家人追讨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这是个新鲜的词汇,卫县令过去没听过,但这不妨碍他理解其含义。
露微:“大人,我家主人一贯心善待人以诚,从未想过竟遭如此横祸,耗损她多少精神?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家主人立刻就厥过去了,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还未可知,这好事做得真是伤心又伤身。”
卫县令顿时有些纠结,露微说的有道理吗?有的,代入一下侯府那位二奶奶,卫县令只觉得脑门子突突的,恨不得揍死这几家人,我这边费心费力花着银子做好事,你那边还讹我?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们这种人真是打死都不可惜。
可是大易朝律令中也没有这个精神损失费啊,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书生,随心所欲就可以了,他堂堂朝廷命官,一县父母官,他必须公平公正奉守大易朝的律令。
卫县令这边碍于自己是朝廷命官左右为难的时候,随心所欲的书生开了口:“精神损失费?我们大易律令中没有这一说。”
露微转身看向说话人所站之处:“这位爷说的是,我们大易朝律令确实没有精神损失费一说,但是大易朝杂律第二百五十八项第五条也曾明文规定,苦主若有诉求可酌情判之。”
万万没想到一个下人竟然能对朝廷法令张口就来,别说说话的书生,就是正在纠结的卫县令都高看露微一眼,心中对侯府的评价瞬间也上了一个档次。
卫县令:“姑娘说的有道理,大易朝律令却有此规定,既然要精神损失费,姑娘准备要多少呢?”
露微一笑:“既然他们当初想省下银子,让我们育婴堂养他们的孩子,两个月花了五两银子,就按照这个来吧,每家每户再赔我们五两银子。”
说话的书生没吭声了,这个赔偿在他心里不过份,原本他以为露微要狮子大开口呢,结果一家才五两银子,这个价格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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