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言,吐出污秽。
“说的这般文雅,不就是炉鼎吗……”
采补修行,确实也是一种修行方法。
说的再怎么文雅也不过如此,给沈倾离找炉鼎修行,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既不会损伤他那身子骨,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而且虽然这样的法子明面上被不知道多少人唾弃,但是暗里指不定多少仙门百家做着这样的事情呢。
沈瑜然修长的手指不由紧握,薄唇轻抿,让人感受到他的动摇。
落十七虽然说的不好听,但确实是实话,与其他相比之下,采补他人确实是上上之策。
可是……沈瑜然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徒弟和其他人厮混甚至交缠在一起的可能,心中的怒火和暴虐就噌噌地往上涨,更别提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万年前的犹豫让他痛失爱徒,现如今又怎么可能将人拱手相让。
……
临渊与沈瑜然同为一体
沈倾离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感觉自家师尊最近有些奇怪,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沈倾离有些奇怪,但是长者的事情不好多问。
难不成修仙界也有什么更年期?
更年期……自己怎么知道这个词?
……
“你怎么来了?”沈瑜然感觉到那抹气息,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近来你心烦乱,倒是对我滋养了不少。”临渊低低笑了一声,扫了眼沈瑜然,心中不由嗤笑他这个分身就是这么道傲貌然。
要不是沈瑜然自己内心的欲望不断膨胀,他怎么可能有能力从冲出魔渊,更何况魔渊这种阴冷之地可是让人遭了不少罪,当年知晓内幕的人也少之又少。
这才让无尘上仙能够继续这么纤尘不染,孤傲绝尘。
而自己这个分身可是受尽折磨。
想到这里,临渊凌厉的眸子狠狠的眯了一下,眼底翻涌着的黑色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只是他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依旧淡淡的开口:“有些事既然你不方便做,那就我来又如何?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比任何人都懂你心中所想。”
与沈瑜然的禁欲孤傲身姿相比,临渊的模样更像绽放的带刺的食人花,唇瓣色彩殷红,宛若艳到极致的红枫。
沈瑜然闻言无意识地蜷缩了指尖,没有犹豫地缓缓摇头,虽然幅度很小但是还是让人能感觉到他的坚定。
即便临渊是自己,是自己分身,想的那个可能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生嫉妒,孤傲绝伦的上仙宛若一个妒妇一样守着自己的徒弟。
像个凶兽一样不想让任何人沾染自己的宝物,也像一个孩子一样,害怕有人真的撩拨到了自己的徒弟。
临渊看他这副模样,脑海中不知名的怒火叫嚣着,怒道:“阿离身子骨如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你肯让其他人和他双修吗?”
但是实际上是脑海中的吵闹让临渊烦躁的不行。
杀了他!杀了他!阿离就是你的了!杀了他谁也不知道阿离回来了!
杀了他……阿离就是你的了!
蛊惑的声音不断在识海里重复着。
沈瑜然的心魔是自己的小徒弟,所以在临渊眼里沈倾离比谁都重要,包括他自己。
那声音吵得很,让临渊烦闷不已,恨不得撕扯自己的头发,甚至拧断人的头颅,连带着对眼前的“自己”也不喜了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沈瑜然这副样子,明明满心欢喜,心中的欲望强烈的滋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控制的住呢。
思及此临渊直接抬掌对着沈瑜然狠狠一击,沈瑜然不由一愣,向后一退,临渊的身影就已然不见。
云野殿的小徒弟也消失不见了,沈瑜然抿了抿唇,最终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缓缓放开了指尖。
另一边——
沈倾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比艳鬼还要招摇,衣着打扮跟以往完全不同但是确实是自己师尊样貌的人,喉结上下滑动。
“阿离这是怎么了”
沈倾离闻言不由坐直了身体,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梳拢到脑后,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沈瑜然”。
低声回道:“没怎么,只是第一次见师尊这副模样,有些惊讶罢了。”
临渊身着黑色长衫,暗金色的纹路勾勒着,显得格外的诡异。唇瓣色彩殷红,宛若艳到极致的艳鬼直勾勾地盯着沈倾离瞧。
临渊的身子忽然靠近,喑哑的声音低沉吐在沈倾离的耳边:“怎么了,不过是换件衣服罢了,阿离就认不出来了吗?”
临渊的声音有一种黏腻的慵懒,即使略微有些嘶哑,却像是有着天生的戾气瘆入骨髓。
让沈倾离莫名有些不自在,总感觉眼前的人不是师尊但是莫名的熟悉感又让他不得不压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总不可能是有人冒充师尊吧……凌霄派守卫森严,而且云野殿也只有师尊和自己在,只是今日穿着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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