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丌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四喜脚底抹油,很快和城南城北会合,客厅里多出三个脑袋,正往外探头探脑。
周丌这次没有抽腰带,这是在家里,他有趁手的,不用抽腰带。
一个小软鞭,年头可多了,这是小时候专门用来打城南城北的。
周丌黑沉着脸问他们俩,“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辛柏迟疑了一下,“因为我们没有顾及祖奶奶忌日,没有孝心和诚心。”
周丌“嗯”了一声,示意轮到辛夷,辛夷想到刚刚四叔回来的表现,蔫巴巴的开口:“因为我们没有问候爸爸和daddy”
辛夷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是有点害怕,周丌却没有心软。
小鞭子再次发挥作用,一人抽了五下,辛柏挨完打,还自告奋勇的要把姐姐的打一起挨了。
周丌不以为意,惯的你,在我这儿逞能?声音有些故意道:“我这里没有替不替一说,只有连坐,你如果挨十下,辛夷也挨十下。”
辛柏“啊”了一声,再也不提替辛夷挨打。
祭拜
周丌一点没留手,这么小的孩子五鞭子已经是极限了,晚上后背必定红肿一片,搞不好还会渗血。
纪兴尧到时候必定心疼,然后朝他发脾气,周丌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情。
挨完打事情还没完,周丌让他们把手头的事情都给停喽!学也不用去上,直到奶奶忌日之前在家给他写检讨,顺便学学规矩。
“你们小叔都是最少两万字的,看在你们年纪还小,一人一万字吧!写不好就重写。”
周丌罚人罚的不长眼睛,漫不经心。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头一次挨这么重的打,有些委屈巴巴,不过他们不敢朝着周丌使小性子,他们了解周丌,本身就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挨了打还要委屈,那肯定还会惹怒父亲。
两人只能低着头,满脸愧疚的,诚恳地向他道歉认错。周丌看着他们俩,心中并没有产生丝毫“孺子可教”的感觉。毕竟,这些人本来就犯错,认错就应该的,不认错才该打。
两小只乖觉拎着书包去了祖奶奶最喜欢的书房抄孝经,并没有不自量力的说什么后背很疼的话。
周丌说的抄并不是简单的抄,而是让他们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为止。
看着两个孩子一同走向书房,站在二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纪兴尧,不紧不慢地下楼来。
此时,周丌已经走进屋子里,一抬眼便瞧见纪兴尧从楼梯处走下。他没有丝毫犹豫,很自然地向对方伸出自己的手。纪兴尧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十分默契地将手搭在周丌的手上。
原本坐在沙发上密切关注着侄子侄女挨打的那三颗脑袋,就如同高灵敏度的雷达一般迅速而灵活地转动起来,他们的目光最终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两人紧紧交叠相握的双手之上。
三人神色各异,各有各的微妙。
城南:为什么哥和纪哥会牵手?【慌乱】
城北:嗯
四喜:啊!啊!啊!见鬼了啊!肯定是我眼花了,说不定是什么新的表达友好的方式。
周丌对于他们的目光毫不在意,纪兴尧看到周丌如此的坦然,莫名脸皮好像也厚了一些。
周丌对纪兴尧说:“我上楼去收拾东西,你通知阿姨开始做饭吧!”
纪兴尧点头,二人自然的分开。
纪兴尧回头去看兄弟三个,想问问他们中午都想吃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见城南“蹭”的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接下来在家休假几天。”
四喜看了一眼城北,抢先站起身来,“啊!那个那个我有很多问题需要问哥,我先上楼去找我哥。”
四喜也很快逃之夭夭。
城北倒是泰然自若,“我吃什么都行,嫂子,我也去换个衣服。”
纪兴尧被一声嫂子给喊得心神都震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强颜欢笑道:“叫我哥就好了。”
城北态度很恭敬的点点头,“好的,嫂子。”然后慌乱的拢了拢衣服也出去了。
纪兴尧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转身去叫阿姨了。
楼上,周丌正把那个精心以待的小箱子拿出来,正在想应该放在哪里?四喜冒冒失失的进来。
大敞四开的行李箱,蹲在那儿拎着个小箱子正在思考的周丌,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能忽略掉打开的行李箱旁边散落的,一盒一盒新的,还没开封的套套的话
显然四喜忽略不了,周丌正想问他干什么,四喜已经转身,还很有规矩的和周丌说了一句,“等哥收拾好了我再来。”然后很快的消失在周丌的视线中。
周丌的角度恰好看不到他散落了什么东西,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眯了眯眼睛,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到了午饭时间,餐厅坐满了人,和周丌的坦然自若不同,三个弟弟如坐针毡。
两个孩子的目光也在周丌和纪兴尧身上来回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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