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女人,江鹤扭头看着江屿,小眼神飘忽不定,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感觉。
江屿眯了眯眼:“有事就说!”
“我碰见你妈了。”
“哦,所以呢?”
江鹤把苹果核扔下床,叹了口气:“感觉她现在过得挺好,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不是搭上好人家了!
唉,你说她当初多狠心,你那时候才三岁,她拿着钱就跑,把你丢在家里,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江屿朝他翻个白眼:“……”可真会颠倒黑白,要不是你喝醉酒,差点把人打死,她会跑吗!?
家暴男别想洗白,装什么装!
想当年煜皇在世,无论男女,家暴中的施暴者,都是要处以极刑的,现在真是倒退了,这种渣滓还活那么久!
江鹤扯一扯儿子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小屿啊,我跟你妈的离婚证还没办呢,怎么着也算是夫妻。
你说我这年纪大了,平日里头疼脑热的,都需要个人伺候。
要不你去劝劝她,我都改了,保证以后不喝酒不抽烟,还不打人,我……”
江屿扯开他的手:“狗改不了吃屎!”
转身拉着张秀娥离开病房:“不用管他,死不了!”
又被儿子嫌弃,江鹤撇撇嘴没再说什么,缩进被窝里睡觉,好好养伤,等他伤好了,打听打听那个女人住在哪。
没离婚就是合法夫妻,她得伺候自己!
江鹤在这边美滋滋做梦,以后有人伺候他,就不用辛辛苦苦干活了。
吴丽娟之前那么怕他,肯定啥都听他的,说不定还能赚钱养他!
另一边,江屿从家里主卧的大木柜里,翻出江鹤跟吴丽娟的结婚证。
他妈当年逃走的时候太着急,只拿了钱,其他什么都没带,两张结婚证还压在大木箱底下。
江屿可不准备惯着那个家暴男,都多少年了,还贼心不死!
正好黎倾在这时回到家中,让他算一算江屿的母亲目前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江屿准备找机会把江鹤领过去离婚,别耽误人家正常生活!
出院这天,江鹤还没到家,就被儿子和黎倾拉到一个比他们家还要破旧的小区。
途中,江屿警告江鹤必须尽快离婚,不然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江鹤:“……”美梦破碎。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18(完)
三人七拐八拐的到一栋楼前,吴丽娟住在一楼。
小院里,她正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跳着四不像的舞蹈,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和乐。
无意间抬头,看到院子外的三个人,吴丽娟立刻起身拉着闺女进屋。
她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不想再跟姓江的扯上什么关系!
黎倾和江屿对视一眼,最后由江鹤去敲门,表明来意,他是来离婚的,在门口嘟囔了半个小时,才算有点成效。
吴丽娟半信半疑的走出屋子,直到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离婚证,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困扰她这么多年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从结婚起,她就经常被家暴,报警多次,警察也只是调解,因为有那一张结婚证,她就活该被打!
那一次,她差点被打死,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划过从小到大的生活片段,有点像是人死之前状态。
她怕了,什么都顾不上,只想保命。
所以她拿着钱跑,拼命地跑,连门口大哭的儿子都顾不上,她只想先保住自己的命!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打工,不敢回来跟江鹤提离婚,怕再次被打的站不起来。
直到遇见一个合适的人,两人恰好是老乡,她随着对方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可还是不敢去找江鹤。
屋里混乱的环境、满地的酒瓶、满脸凶狠地男人、被抓着头发在地上拖拽、拳脚如雨点般落在身上……每当想起往事,吴丽娟心里打怵,常常被噩梦惊醒。
她现在的男人很懦弱,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有给她出头的打算。
后来他们有了女儿,两人没领证,女儿落在男方户口,一家三口的生活也算安稳平静。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怕不领证会有什么变故,又怕去找江鹤离婚会惹上麻烦、遭遇报复……
如今,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回去就和男人领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想到这,吴丽娟看向一旁的江屿,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愧对这个孩子,可过了那么多年,道歉还有用吗?
江屿没在意她愧疚的眼神:“你那个男人虽说性子弱了些,于你而言,也算良人,安稳度过这一生不是问题。
以后好好生活吧,不用怕江鹤报复,有我看着,他不敢。”
说完看向躲在吴丽娟身后的小丫头,江屿笑着揉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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