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伸出脑袋堵在他和福牌中间,嘿嘿一笑:
“倾倾,这是云翳给的,听说是从狐大仙那里求来的福牌,可以辟邪,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去给你求一个,这块不能给你,你只能用我求来的!”
黎倾:“……”亲爱的,我叔父来了,你可别求福牌了,咱俩在一起那么久都没告诉家长,求他饶你一命吧!
“狐大仙在哪里?我也想去见一见。”
沈颂的小眼神亮了起来:“倾倾,你也想给我求福牌吗?行,我回去问问云翳,咱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求个姻缘!”
黎倾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一拍沈颂的肩膀,自求多福,我怕是会被叔父限制,插不上手,帮不了你啊!
两人一个感动,一个不敢动,此时,外头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黎公子,可以上台表演了。”
“知道了。”
黎倾下床整理好衣服,去屏风后面抱他的琴,沈颂紧跟在他身后,不太满意地嘀咕:
“倾倾,你真的要表演啊?我不想让别人听你弹琴,要不我替你去?”
黎倾拒绝这个提议:“你弹琴绝对是比鬼哭狼嚎还难听,容易把客人吓跑。
现在拾花院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我跟老鸨说了,一个月表演两次,不会有事的,只是一份工作,不用太担心,乖哈~”
沈颂不满意,倾倾是他的,怎么可以给别人表演,让那些家伙评头论足!
一想到别人会听到倾倾的琴声,沈颂表示他好酸,想喝醋。
可惜他再纠缠也没用,一个月两回,这是客人们和老鸨苦苦哀求,提前排好的表演时间,黎倾不去的话,拾花院估计要被砸了。
况且,黎倾已经是拾花院最轻松的艺人。
戚岁坐镇,没有乱七八糟的顾客敢纠缠他,可以说,黎倾的表演什么都不用操心,除去沈颂爱吃醋这一点,没别的阻碍。
黎倾抱着琴离开,沈颂对着窗外嚎一嗓子,又在屋里打了一套拳法发泄精力,然后趴在地上阴暗爬行,酸的要命。
暗中观察的戚岁:“……”哪来的神经病?
黎倾弹了两首曲子,回房时还不算太晚。
打开门,看到沈颂缩在他床上休息,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乱糟糟的头顶和一双眼睛,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黎倾:“……”想搞什么?
眼看着黎倾走过来,沈颂蛄蛹两下身子,往床里侧退一退,伸出手拍一拍空出的地方:
“倾倾,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陪你睡!”
看着他露出一截光秃秃的胳膊,黎倾微微挑眉:“你不会是……没穿衣服吧?”
沈颂:“!!!”猜得真准,好聪明,不愧是我媳妇!
“咳咳……咱俩这个关系,哪里还用得着衣服阻隔,倾倾,你没发现吗?今晚的风很大,夜里肯定会冷,不穿衣服挨在一起更暖和。”
黎倾扯一扯他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能让他如此胡言乱语。
“别闹了,先起来,我等会儿要沐浴,小厮会过来送热水,要是看到你在床上,会很麻烦。”
“哦,行吧。”,沈颂暂时答应下来,决定等倾倾沐浴完再以身相许。
然后……
“唰——”,在黎倾还没反应过来时,沈颂一把掀开被子。
沈小颂遇到凉风抖一抖,朝黎倾敬个礼,十分亲切地打招呼,黎倾:“……”你赶紧穿条裤子吧!
耍完流氓,恰巧小厮前来送热水,沈颂呲溜一下钻进床底,没穿衣服的他蹭一身灰。
黎倾捂住脸不去看他,太憨了。
浴桶摆好,热水升腾起一阵雾气,黎倾脸色正常地解衣服,丝毫不担心老攻偷看他洗澡。
只是坦诚相见而已,两人都是老夫老夫了,不在意这个。
挂衣服时无意间转头一看,沈颂从床底下露出一颗脑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下面。
片刻后,沈颂咽了咽口水,缓缓流出两管鼻血……他自己都愣了一会儿,察觉到有些丢人,沈颂尴尬的耳朵红彤彤。
黎倾抽动嘴角,最终什么都没说,抬腿迈进浴桶,暂时不想理会某只没出息的土匪。
他怕自己一说话会笑出来,让沈颂更加害羞。
沈颂满脸通红地捂住鼻子,往床底一缩,深呼吸调整状态,不敢再去看黎倾。
黎倾心无旁骛的沐浴,洗完澡穿上衣服,低头去看床底,发现沈颂已经离开了。
这就跑了?竟然没留下来更进一步?不符合土匪特性啊。
难道……他不会?
黎倾猜的很对,虽说沈颂是个纨绔子弟,但他确实不懂男人跟男人该怎么做,打算回去找几本书学一学。
不过,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肯定不能跟黎倾说,于是,他在桌子上留一张字条:
【倾倾,我去问问狐大仙的位置,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