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规规整整的“梁昳”二字,比工作往来还官方。
梁昳松了手,抱着靠垫坐回去。
“满意了?”周景元挨过来。
梁昳“哼”一声,不置可否。
周景元顺手按开手机相机,趁她不备,拍下一张侧影。
“周景元——”梁昳叫他。
被点名的人脖子一缩:“拍照也不行?”
“我们还没有合影呢!”
周景元愣了愣,举着手机 ,笑问:“现在拍一张?”
“来吧。”
梁昳抱着靠垫,周景元揽着她的肩,两人头挨着头,拍了第一张合照。
“发给我。”梁昳起身去餐桌拿自己的手机。
“要发朋友圈吗?”
“不发。”
“介意我发吗?”
除了情人节或者 5 月 20 号发微信转账截图自证深情的朋友圈,梁昳身边没有太多发女朋友照片的参考。如果周景元想发,她自认并没有抗拒心理,于是点了点头:“你随意。”
“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周景元笑,没有马上要发的意思。
“不要有那么多‘你以为’,”梁昳收到他传来的照片,原图保存下来,一本正经道,“想象不如眼见为实,就像我眼见一个纨绔子弟洗手作羹汤一样。”
说完,自己憋不住先笑了。
周景元捏着她的脸蛋挤着嘴巴嘟起来,再贴上来堵住她的笑:“你是不是打算拿这事儿笑我一辈子?”
梁昳摇头:“是夸你。”
“夸一辈子?”周景元松手指,换成手掌来捧她的脸,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也锁住她比珍珠还亮的眼睛。
“男人也需要甜言蜜语吗?”
“当然需要。”
梁昳眨了眨眼,应他:“如果可以的话。”
“一定可以。”
周景元的吻贴上来,滚烫的,比目光更灼人的温度,让梁昳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哄着谁说了承诺,又是谁相信了谁。
无论是谁,沉湎其中的那个注定更难脱身,如同无法从勉力残喘的婚姻中抽离的那些人。梁昳警醒自己,不要做那样的人,却又忍不住成为甘愿溺水的人。
灰姑娘有叫醒她的凌晨十二点钟声,梁昳没有钟声,也没有南瓜马车,只有一个等待她一声令下的车夫。
“很晚了……”她喃喃道,说给自己听,也说给身前的人听。
“不想放你走……”有人断续且诚实地表达。
梁昳拿手指敲一敲车夫的脸,笑:“那我自己走?”
“怎么可能!”周景元又啄了啄她的唇,问,“现在吗?”
“嗯。”梁昳笑着起身,按亮手机给他看屏幕上的时间显示。
周景元抗议道:“大学寝室才有门禁。”
“打工人也有。”梁昳无奈,“我明天一整天的排练。”
“遵命。”周景元再万般不情愿,也拗不过打工人的自觉。
他守着梁昳穿好大衣,理顺头发,再蹬上靴子,自己才套上外套牵人出门。
电梯间安静得过分,只有隐约机器运转的声响。
周景元包住她的手揣进夹克兜里,问:“你最近是不是又要忙起来了?”
“嗯,年底了嘛。”
“我看票务平台上已经出了跨年音乐会的票。”
这倒是出乎了梁昳的意外:“这么关注吗?”
“废话,”周景元伸手挡电梯门的同时,偏头看她,“不然怎么排时间约会。”
梁昳走进轿厢,笑着拿头抵住他肩膀。
“我说错了吗?”周景元一脸深宫怨,“我可算是体会到宫妃数着日子等翻牌子的苦了。”
“你能把自己说得更惨一些吗?周妃——”梁昳故意拖长尾音喊他,拿的是俯瞰众生的君王势。
“不敢……”周景元幽幽怨她一眼。
梁昳乐不可支,跟他提前说好:“一会儿到小区门口就把我放下,你麻溜儿回家睡觉。”
“连门都不让我上了?”
“明天还上班,你也别折腾太晚。”梁昳本意是自己打车回家的,是周景元说什么也不放心,必须得自己亲自跑一趟,惹得梁昳当时就笑他说“认识你之前我就不活了”。
周景元振振有词:“心疼我就让我留宿。”
梁昳一秒挣开他的手:“要不你现在就转身回家。”
周景元把她的手重新拽回来,十指交扣:“想都别想。”
落日第两百六十八秒
12月 7 日,大雪节气。遥城虽没有下雪,却已是寒风侵袭的冬天了。
周景元提早一周预定了遥城本地颇具盛名的砂锅煲,接了梁昳下班直奔而来。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队,号已经叫到 50 开外。
商家贴心地为等号的顾客撑起挡风帘,梁昳经过躲在挡风帘里吃小食的队伍时,啧啧道:“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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