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用冰袋捂着脸,傻站在旁边,有点不太明白。
“出来。”周时锐洗完手,喊他。
乐澄跟在他身后,和他进了楼道。
楼道上下有门,很安静,平时根本没人走这里,都坐电梯。
周时锐站定,乐澄也跟着站住。
周时锐太高了,乐澄地抬着脸看他。
“张嘴。”周时锐的声线有些冷。
乐澄不明白,但还是放下了冰袋,然后缓缓张开嘴巴。
周时锐一下子凑近了,近到他们好像要抵到鼻尖,暖融融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味不断袭来。
周时锐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乐澄的脸颊,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红了一小块,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你……”距离太近,乐澄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往旁边偏了偏头,周时锐单手抵在墙上,拦住他的去路。
好像被困在墙面和周时锐的身体之间,乐澄有些微怔地抬眸,周时锐抬起手,乐澄稍微缩了缩。
“别躲。”周时锐说。
低沉的嗓音,砸在鼓膜,乐澄的耳朵尖瞬间红了。
紧接着,微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颊,然后……探进了他的嘴巴,摸到了牙齿。
乐澄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他能感觉到周时锐的长指在里面摸索,还碰到了他的舌尖。
“牙痛不痛?”他听见周时锐低低问。
乐澄的脸蛋全红了,他下意识地摇头:“不、不疼……”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周时锐又问。
漆黑的眼眸低垂下来,乐澄看他这个样子,感觉他好像有些生气,心里虚虚的,眼睛也开始乱瞟,长睫毛颤巍巍。
嘴巴里还放着周时锐的两根手指,像是被周时锐欺负了。
“说话。”周时锐这样讲。
乐澄抬眸,对上周时锐纯黑的眼睛。
“乐澄。”周时锐像是叹息一声,闭了闭眼,嗓音又沉又哑,“……你一点也不听话。”
乐澄想反驳, 但周时锐也没给他机会。
“我……”乐澄开口,舌尖轻轻擦过手指,“唔没……”
“先别动。”周时锐顿了一下, 抽出手指, 语气有些克制地问他, “医生给开药了吗?”
“没有。”乐澄的脸蛋仍然红红的,有点羞耻,还有点害羞,他觉得周时锐刚才的行为,好像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还要张开嘴被家长仔细摸摸。
“明天会溃疡。”周时锐的手指有些湿漉漉的,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泛着水光,乐澄的视线忍不住瞄,那是他的……
周时锐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去找医生开药。”
“哦……”乐澄乖乖应声。
周时锐去卫生间了, 乐澄跟着他, 看他洗了一遍手, 就提醒他:“洗手液。”
周时锐侧过脸, 神色很平静:“什么?”
“不、不用洗手液嘛……”乐澄解释, 他看周时锐刚才用了, 应该很爱干净,磕巴道, “那个, 我的、有我的、口水……”
他快说不下去了,耳朵尖红透。
“不用。”周时锐风轻云淡地说, “不脏。”
“哦……”乐澄,“哦。”
他认为周时锐真是进化了, 之前被他牵一下手都要甩开,摸一下都不愿意,现在这样……那样都能忍受!
他觉得周时锐马上就要不恐同了。
这个男人增加抗体的速度竟恐怖如斯!
乐澄垂着眼睛看周时锐用烘干机烘干手,然后被拉着去开药。
医生开了两种,一种是喷的,一种涂的,乐澄拿了药,就回了病房。
谭小白还在睡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这是个三人病房,很幸运的,病房里只住了谭小白一个人,显得非常安静。
乐澄看见周时锐把药拆了,然后递过来。
乐澄很自然地接过,拿着个小镜子,坐在床上,对着阳光自己在那边抹药。
药里不知道放了什么,还挺有刺激性的,乐澄喷一下就抖一下,喷完刺激的眼圈都红了。
周时锐出去缴费了,刚推门进来,看着乐澄正仰头往上,周时锐眉心一跳,走近,瞥见乐澄眼圈红红的,漆黑的眼珠湿漉漉的,他心中又涌现了那种复杂难言的感情,低声问:“疼?”
乐澄这会儿也不嫌丢人了,很诚实地说:“疼……”
“不过应该一会就好了。”乐澄口齿不清,“也没事……”
周时锐抿了下唇,心中那股子燥意越发明显。
乐澄还是觉得疼,是那种一跳一跳的疼痛,好像在神经上跳舞,他抬手捂住脸,试图用热乎一点的手来缓解一下疼痛。
周时锐望着他的动作:“用冰袋捂。”
“可是热乎一点的……”乐澄知道这是个心理作用,有些心虚地说,“热一点的东西感觉没那么疼。”
周时锐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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