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抱着孩子的美人,除了眼尾红,脸颊也有些发红。不过是恼的,还是羞的裴玄之就不知道了。
以他对这位嫂嫂的了解,应当是恼的。她并不喜欢与他做那事,每每都很抗拒。只有最紧要关头才会露出一二丝情绪,那情绪也不高,红着脸蹙眉。
但他却喜欢得紧
他的视线对玉荷来说就像一个刑法,她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可她不敢出言拒绝,她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京城夏季的雨季来了。瓢泼大雨,打着屋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们在屋内受不了多少影响。
却也给裴玄之的离开带来了阻碍,也让他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当然他不想走,也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比起他,受影响更大的是玉荷。小家伙今天很乖,也很活泼。他没有在玩木马,而是好奇地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人。
他已经认出他是谁,并且也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但小家伙就是疑惑,为什么这的人和记忆里长得不一样了?
他的另一只眼睛呢?为什么要藏在那个金色的东西后面。因为好奇,也因为不懂事,所以他敢大胆的盯着他。
那样子虎虎的,有些傻气却也乖巧的很。与抱着他的女子有些相似,他长得很像嫂嫂。
是嫂嫂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像。裴玄之原本还算好的脸色,突然就不好了起来,因他听到小家伙软软糯糯道:“不是父亲。”
说完这句,小家伙就像性趣消失了一样。收回看向他的目光,转而看向抱着他的娘亲嗲嗲道:“要睡觉觉,小虎要睡觉觉。”
小家伙才不管他的话得没得罪人,他只知道娘亲不许他叫那人爹爹,他只知道好困好困,他要她抱着睡觉。
孩子的话,成功让裴玄之那点隐秘的欣喜瞬间落空。
“果然是别人的种,养不熟。”在他离开的那半年,小家伙对他的喜欢也随着时间消失。
现在的他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些记忆的叔叔。没有娘亲重要,也不需要他过多关注。
他打着哈欠,将脸埋进她怀里。
那人的话,小虎听见了,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也因为不懂,所以不在乎,很快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房内的气压却又压抑了下来。那人那句话,不差是将他说成野种。
可她的孩子不是野种,是她们夫妻生下来的正经孩子。玉荷忍不住瞪向了他,那眼中都是对自己孩子的维护。
那眼神好似告诉他,无理取闹的是他,在这里发疯的也是他。
她的孩子并没有错,错的是他。
可这样的眼神,只会更加刺激到他,是恼羞成怒也好,是无法接受也罢,裴玄之又一次被她激怒。
“你还真是爱他。”
“既然那么喜欢,那在生一个,给他生个弟弟。”
“疯子。”
他就像突然被人刺激到一样,又一次失了控。孩子被人抱走,屋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似乎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而他似乎不管怎么做也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里有很多人,除了那个孩子,还有那个短命鬼,除了那个短命鬼,还有秦赵。
明明先遇到的是他,秦赵也什么都不如他。可嫂嫂就是看上了他,还想和他好。
“您不让他认我做爹,我也不稀罕。反正你能给我生,生个像你我的种……”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玉荷真的很想杀了他。他脑子里好像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一样。
他的话也让她一阵恶寒。
就像是噩梦一般, 玉荷真的怀孕了。她怀了裴玄之的孩子,一个野种,一个不伦下的产物。
比起她的惊恐,男人此刻就要高兴许多。他是不常笑的, 却在得知她有了他的孩子后罕见的露出笑脸。
他抚摸着女人的肚子, 感受着她腹中的胎儿。脸上的笑也越发的大, 可那笑却在他抬头看向玉荷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从嫂嫂的眼中没有看出丝毫喜悦,甚至只有嫌恶的表情。
好似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孽种。
怎么能不是个孽种,它就不应该存在。玉荷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快。
她以为不会有,或者应该迟一些。而不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大。
算算日子, 是她们第一次就有了。
“别想伤害我儿子,你知道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察觉出玉荷对她腹中的孩子厌恶, 裴玄之唇角的笑也消失殆尽。
他的眼神再次冷了下来, 用一种压迫人的视线看着她,恶狠狠道。
那眼中都是对她的威胁。
可这次玉荷没有忍他, 她着着他的眼, 语气焦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 ……苟合之物,是野种。”
“你是疯了吗, 裴玄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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