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死。
只要不死,玉荷就是开心的。是啊,程砚青不可能再杀一次人,他刚出来,他一定不想再进去。
最多,就是打她一顿。
把她的生活搅乱,她可以和他谈条件,什么都可以,钱,她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就当是这么多年的补偿。
她想的很好,就是没想过程砚青会不会愿意。
咳嗽声消失,玉荷呼吸不再困难,她睁开模糊的双眼。伸手想要去抓身边男人的裤腿,她可以不要尊严。
她也可以像他说的一样,更卑微,更可怜一点,就像那些年她用眼泪博取同情。
但这次睁开眼她看到的不是眼中都是关切的十八岁程砚青,而是二十六岁眉眼阴沉的程砚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
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模糊他的五官。黑色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头顶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压迫感十足。
恶意,快要变成实质。
他丢下烟头不用踩,冷水会将它浸透。随后他拉下领口拉链,脱下身上黑色冲锋衣,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紧致的身影。
强壮,有力,像是山一样的男人。
玉荷不是傻子,她也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热了要脱衣服,他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是犯法!”刚刚恢复一点精神的人立马反抗,可她怎么反抗得了程砚青。
她想要站起来,却被程砚青压下。
青年恶狠狠的道:“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强-奸-犯。是啊,七年前不是,现在我把它补回来。”
“总不能让我白坐了。”他言语疯癫,态度坚决,显然是心意已决!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信你,信你没有好结果。”在最后一句话结束时,男人进入,他抱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就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玉荷做了个梦,一个噩梦,她梦见程砚青找到她,还强迫了她。
很疼,疼的她想去死。
也很害怕,害怕到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就像一个被恶鬼缠身的可怜人,不管是咒骂还是哀求都换不来丝毫怜惜,只有更粗暴的对待。
一次,两次,甚至有第三次。
好多东西,好多,多到她觉得难受,多到她觉得塞不下了。
可那不是梦,第二天早上十点。睡的迷迷糊糊玉荷从床上醒来,就觉得不对。
不只屋内摆设,还有身体上的不对劲。很痛,很酸,以及一些部位的青青紫紫。
那不是磕破能出现的东西,那是那种事后才会有的东西。玉荷没和人有过亲密接触,但在小红姐身上看到过很多次。
她不会弄错,也弄错不了。
所以,她和程砚青发生了关系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让她崩溃一样,玉荷发现自己的戒指不见了。
那是蒋东和她在一起的证明,也是她的求婚戒指,可现在它不见了。
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 玉荷崩溃的哭出声。她慌乱的掀开身上被子,赤着脚下地,不顾浴室湿冷踩进冷水。
甚至到了后面,为了看的更仔细, 她跪在浴室冰冷地面上, 不顾冷水打湿她的裙子。
可是找不到, 她找不到那枚戒指。她记得程砚青就是将它丢在这里, 在这些角落里,但就是找不到,不管她怎么翻找。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她狼狈的跪坐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失身的疼苦比不上戒指的丢失。
或许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玉荷在某些事上并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有多珍贵。
她不愿意和蒋东发生关系, 也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她讨厌性-交,那让她感到恶心,所以才会抗拒。
她痛苦的点, 不是失去了宝贵的什么, 而是戒指的丢失。
那是她进入新世界的钥匙,是幸福安定的象征, 是她摆脱红区, 独自生活七年即将不在流浪的证明。
可现在被程砚青丢了。
她的报应来了, 程砚青会把她的人生搅乱,会让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消失。
蒋东会和她分手, 她也会丢掉体面的工作。她会变得一无所有, 就和当年一样。没有什么是比拥有了再失去, 更痛苦。
疼到,她想去死。
她哭, 哭的不能自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却没办法自救,程砚青不会放过她。
他已经说了,他会缠着她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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