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似乎在说:我也要喂,我也要喂。
凉薯:“……”
这是闹哪样?
他捡起叉子训斥:“不要往地上扔东西,自己去清洗干净。”
说是训斥,就是语气稍微严肃点。
墨尔安可怜巴巴地捡起叉子,去厨房清洗。
凉薯这才叉起一小块面包喂到修青柏嘴边。
虽然他经常喂墨尔安,但对象换成修青柏,他就无缘无故地感到紧张。
他不会一叉子喂到修青柏的鼻子上吧?
修青柏张开嘴,咬住面包。
瞥见凉薯手抖,他眉眼舒展,嘴角含笑。
仿佛觉得有趣极了。
凉薯一抬头,撞进修青柏温柔的双眸中。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修青柏谦逊又温柔,身上还有种恍然天成的贵公子气质。
看着他,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想着想着,凉薯满头疑惑。
一个反派散发着这种气质,合理吗?
修青柏温声开口:“今天我们要去医院,医院会来很多病人,你要带上他吗?”
很多人?
那还不是不要带了。
带上墨尔安,到时候那些人就不是看病,而是看墨尔安了。
凉薯:“不带了,他长得太引人注目,危险。”
修青柏的笑意不由地深了些:“嗯。”
墨尔安清洗好叉子回来,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早知道不应该离开,给修青柏说话的机会。
他试着让凉薯带他去,凉薯没有被他的脸和撒娇蛊惑,冷酷地拒绝了他。
凉薯:“乖乖在家等着,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墨尔安跟在他身后。
他换衣服也跟,换鞋子也跟,就差把“带我去”三个写在脸上了。
凉薯摸摸他的头:“乖,外面很危险。”
在他金色的瞳孔看过来时,赶紧和修青柏出门。
他根本就抵不住。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速战速决,不去看墨尔安的眼睛。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医院。
还没进去,就听到男人的惨叫声。
这是怎么了?叫成这样。
听起来好渗人。
凉薯推开医院的门。
走廊坐着几个男人,他们不停抓挠皮肤,嘴里发出痛苦地嚎叫。
这几个人,不是找修青柏麻烦的人吗?
昨天还在大街上健康地狂奔,今天怎么变成了这样?
除了男人,他们身边围着几个女人和小孩。
女人哭着抱住男人,让男人不要抓。
孩子在旁边泪眼婆娑,大叫着爸爸。
结果男人看到孩子,就像看到了仇人。
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毫不留情地给了孩子几巴掌:“都怪你,要不是你,红疹怎么会转移到我身上?”
女人不得不把孩子护在身后:“老公,这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打他?”
男人狞笑:“你就护着他,等我死了,你就靠他养家糊口,看你们能活几天。”
女人顿时抱着儿子放声大哭。
另外几个人情况也差不多,都是莫名其妙对孩子下手。
直到他们看到修青柏,眼中倏地冒出希望的光。
几个男人跑到修青柏面前,双腿跪在地上祈求:“修医生,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抢走王哥的药水,你快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修青柏接过护士递来的病例,边看边说:“我这里是按号看病,你们有号吗?”
几个男人哪儿会排什么号?
他们平时猖狂惯了,从来不会排队。
不过他们现在有求于修青柏,所以不管修青柏说什么,他们都会听。
男人打了身边的女人一下:“没有眼色,还不去排队?”
女人抹了抹眼泪,去前台排队拿号了。
孩子怕被男人打,战战兢兢地跟在女人身后。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凉薯,瞪了凉薯一眼,豪横地喊:“看什么看?找打?”
凉薯冷笑。
他又不傻,要打也要找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套个麻袋打。
男人被他的冷笑激怒,当场就要挥动拳头。
一份病例忽然挡在他的面前。
他马上就不敢了,因为拿着病例的人,是修青柏。
修青柏眼神淡淡:“有号就看病,没有就让开。”
男人立刻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讪讪地说:“马上去拿,马上去拿,修医生你别见怪。”
修青柏牵着凉薯,沉着声音警告:“在这里不允许使用暴力和威胁,如果你不能遵守,那这家医院就不欢迎你。”
男人点头哈腰:“知道了,知道了。”
过分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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