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局面,久保很满意,陈展礼只有跟着他才能保命,自己的绝对心腹就应该这样。
“好吧,姓丁的不是人,对自己手下都这样。”
陈展礼告状失败,再次骂起了丁墨。
久保习以为常,没有在意。
陈展礼哪天若是不骂,说起丁墨的好话,那才是反常。
上海,刘信俊来到一家小旅馆,这家旅馆位于租界内,并不起眼。
“老爷,是我。”
刘信俊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门,很快门被打开,陈树从里面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迅速让他进来。
“老板,您怎么来上海了?”
刘信俊主动问道,他是陈树的心腹,或者说是家臣。
陈树真正最信任的人并不是冯群和程一舟,而是他。
他没在军统,一直被陈树安排在外面,帮他做一些在军统内不方便做的事情。
这点和楚凌云有点类似,不过楚凌云财大气粗,培养的不是一个,而是八个。
“我的事暴露了,留在重庆必死无疑。”
陈树低声说道,他从重庆逃出来后,辗转到了武汉,最后从武汉乘船来的上海。
一路上他非常小心,总算是平安抵达。
“您怎么暴露的?”
刘信俊猛的一惊,急忙问道,陈树是他最敬佩的人,也是他的家主。
哪怕陈树现在处于低谷,他一样认定,老板一定能够东山再起。
“我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王家梁被抓了吗?”
陈树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义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盯住他?
要是王跃民出了事,许义来调查还有个理由,可王家梁刚走,许义便派人来对他进行监视,实在是太诡异。
“被抓了,但抓住他的人是特高课。”
刘信俊回道,76号放出了消息,闹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特高课,为什么是特高课?”陈树一怔,急忙再问。
“据说是丁墨先去抓的人,特高课的人突然出现,从丁墨手中把人抢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人肯定在特高课的手里。”
刘信俊就一个人,他没敢查太多。
“麻烦了。”
陈树眉头紧皱,他很清楚,这次一跑,再也没有了回军统的可能。
幸好他未雨绸缪,提前做了布置,很多财产没有放在家里,刘信俊这边保管着一些,他在上海的租界内同样存了点。
这些钱,如果只是生存的话,够他用一辈子的。
但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他不想默默无闻的度过余生,他要报仇,把他害的这一地步的是楚凌云,没有楚凌云,现在上海区的区长是他。
立下大功的人一样是他。
能够晋升为将军的人,同样是他。
属于他的一切,被楚凌云抢走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来上海就是想投靠丁墨,抓楚凌云来报仇。
王家梁,算是他给丁墨的一个见面礼。
丁墨抓不到楚凌云,这点他很清楚,但能抓到王跃民,这份大礼就足够重,没想到被特高课的人截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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