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不紧不慢:“管家你别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钱管家“哎哟”了一声,眼泪是不要钱地往下掉:“这哪能不急啊!大少爷可是老爷最后一条血脉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家的血脉断了呀!”
“你现在说这些没用。你快回答我礼哥问题才是啊!”余可一听城隍出事了,比他还急,他抓着谢礼衣袖,催促道,“礼哥你快问!”
钱管家抹了抹眼泪:“是是是!您问!您快问!只要能救大少爷!我这条命您随时可以拿去!”
谢礼:“……”
谢礼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今天是沈小少爷十八岁生辰?”
钱管家“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二夫人是十八年前的今天生产的吗?”谢礼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钱管家马上想了一下急切地答复道:“是、是、是的!就是十八年前的今天!”
见猜测正确,谢礼也松了一口气:“那只需耐心等候,那位帮助过沈老爷的‘仙长’马上就会出现了。”
钱管家愣了愣:“仙、仙长?”
余可也结巴了:“额……管家,你刚才说那假货消失了?怎么消失的这么巧?那仙长不会是他吧?”
城隍的请求(22)
这问句自然没人能当场给出肯定答案, 不过,谢礼的预测果然没错,时间才刚接近下午, 他们就等到了结果。
在屋中昏迷快三天的沈小少爷突然醒了。
只是——
醒过来的人似乎不再是沈小少爷。
当时谢礼、余可和钱管家都在屋里守着沈逸棠和沈小少爷, 以防有突发状况他们能马上知晓。
紧接着, 躺床上昏迷许久,甚至今早上连呼吸都快没有了的沈小少爷突然睁开了眼,又诈尸似的从床上猛然坐起,吓了在屋里的三人一跳。
还没等三人做点什么反应, 那沈小少爷便急匆匆从床上起来, 往一旁沈逸棠躺着的床而去,随即脸色寡白地向三人问:“怎么会这样?”
钱管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见沈小少爷发问, 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小少爷立刻反问:“出现了另一个我?”
谢礼和余可对视一眼,发现了不对。
钱管家闻言也不解, 他悄悄打量了一眼沈小少爷, 忍不住回头看谢礼, 最后回过头回答:“是、是的。”
“怎么可能!”沈小少爷道,“十八年前我、咳咳沈益箴明明死了。”
沈小少爷虽然临时把“我”字咽回去了, 可在场三人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大概是想转移话题,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位小少爷主动朝钱管家问:“那他们呢?又是什么人?”
他指的是谢礼和余可。
余可忍不住提起了一口气, 但谢礼还在, 他有主心骨, 倒没特别慌。
反而是听了沈小少爷话的钱管家差点厥过去, 哭笑不得地说:“少爷啊!谢先生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沈小少爷疑惑,却没疑惑太久, 马上“嗯”了一声,不客气地说,“我现在没事了,可以请他们离开了。”
钱管家最近几天经历的实在太多,他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仍然该说点什么才是对的——短短几天时间,一切就物是人非。
他心中很清楚,若是再把谢礼两人请离,那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别再想能把人请回来了,现在能请来二人,就是他让仆人说小少爷病危骗来的。
而且老实说,最近两天,真正让他有主心骨和可靠感觉的,既不是大少爷,也不是小少爷和被他带回来的沈益箴,而是谢先生。
所以本能的,对着一个好像突然间忘记一切的小少爷,他发自内心地更愿意相信谢礼,所以他撒了谎:“谢先生也是大少爷的朋友。”
沈小少爷果然犹豫了:“那好吧。”
说着也不再搭理几人,只重新把脉似的,将手搭上沈逸棠手腕,神色沉静内敛,与曾经的沈小少爷判若两人。
钱管家见他面色不佳,主动问:“大少爷怎么样了?”
沈小少爷却没回答,只是在沉思着,一会后自顾自地嘟囔着:“看来还得再续一次命。”
余可忍不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小少爷压根不搭理二人,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在计算什么。
余可望向谢礼,谢礼示意他不用着急,余可也只好耐下心来。
沈小少爷计算了好一会,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剥出身来,却见谢礼、余可和钱管家还在,疑惑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余可:“……”
这沈小少爷怎么能比他还讨厌??
谢礼上前一步,说:“打扰了,我们只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问吧。”沈小少爷一脚踩上椅子,拉着自己衣袖低头皱眉沉思,根本不看谢礼几人,面上几乎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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