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响起一阵悲怆的惊呼,「殿下!殿下你在哪!」
……
哪个混蛋这么有钱
楚成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去个茅房就被掳了。
醒来时已经不知道在哪,动了动手脚,浑身酸软,怎么都抬不起来,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目光所及一片漆黑,那感觉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是被轻纱缚住了眼。
身下是柔软的床榻,屋内弥漫着异香。
楚成允在床上挣扎了好半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最终只能直挺挺地躺着。
房门吱呀一声,轮子的咕噜声从门外传来,缓缓碾压着木质地板,往楚成允这边靠近。
「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逼近。
脸上被一只冰凉的手抚摸,楚成允忍不住打了个颤,「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作何抓我?」
「公子长得好看,令人心生爱慕。」那手指在楚成允脸上缓缓滑过,勾着那缚眼的红纱轻轻一拉。
楚成允被光线刺了一下眼睛,再睁眼与一双阴郁带笑的眸子对上。
「长得是真好看,好好表现,争取卖个好价钱,」那人说完,视线缓缓转向楚成允的双腿,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膝盖,眼中的笑如同恶鬼一般,带着嗜血的疯狂。
楚成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才注意到,那人正坐在一张木质轮椅上,虽然衣袍遮住了腿部,依旧可以透过衣摆看到那藏在裤管里干枯无力的小腿。
「你抓我就是为了卖?」
发觉楚成允在看着自己的腿,那人也不气恼。「自然,我是个生意人。」
楚成允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抓自己来杀的。
看到楚成允松下的神情,那人勾起一侧嘴角,缓声道,「知道若是卖不出去,会怎么样吗?」
楚成允被那阴恻恻地笑吓得脊背生寒,小心翼翼地问「会怎么样?」
「那就挑了手脚筋,没日没夜的伺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哈哈哈哈!」
魔鬼一般的笑声,在屋里回荡,一声又一声直击心脏。
楚成允忽然想起早上陈大宝对自己说那被挑了手脚筋凌辱至死的少年公子哥,脸色陡然煞白,「钱的事好商量,你要多少钱,我可以通知我家人来赎。」
「赎?哈哈哈,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那男子突然靠近楚成允,一手卡着他的下巴,眸中映出癫狂之色,「自以为是的王孙贵族!真以为钱能解决所有事吗?看到我的腿了吗?只因我天生残疾,就活该被你们打骂嘲笑!」
那人双目猩红,犹如一个疯子一般大吼着,「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你觉得我要的仅仅是钱吗?我要的是你们也尝尝那种被人唾弃、被人嘲笑、被人玩弄的滋味,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哈哈哈,多么有意思……」
「瞧瞧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如果是个残废,那该多么凄美……多么惹人怜爱」
冰凉的手指刮在脸上,如同毒蛇的獠牙在摩挲着自己的皮肤,仿佛下一秒就会刺入肌理,要了自己的命。
楚成允浑身汗毛竖起,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个人八成是个疯子。
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都可能在这人手上送命。
那人一通发泄后,见楚成允似乎是怕了,癫狂的神情缓和下来,他幽幽闭上眼睛,转眼又是一副高贵冷厉的神情。
木椅轮子滚动,那人离去,房门关上,屋内冷寂。
楚成允松了一口气,艰难转头环视四周,屋里窗户紧闭,烛火摇曳,透过半透明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一片漆黑,已经是晚上。
再次尝试着起身,却也只是堪堪撑起一只手臂又无力地跌了下去。
他在心里无力呐喊,若风……怎么还没找来!再不来本王就要被卖了!!
……
凤鸣城近郊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建于湖中心,这是凤鸣城最大的一家赌场。
夜风刮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小楼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然而透过几扇暗门,地底下却正在进行着最毫无人性的人口交易。
楚成允浑身瘫软,被人按在水里一顿粗鲁清洗后,换上一身大红色轻纱缎面衣裳,又被按在梳妆镜前重新绾发。
整个人红彤彤的,喜气洋洋。
这是要同客人就地成亲吗?楚成允想着。
不一会儿,两个腰配大刀的男子将他架到一处半敞的屋子里。
之所以说是半敞,是因为前方一张巨大红纱从梁上直坠而下,透过红纱可以看到若隐若现攒动地人影。
嘈杂地笑闹声从人群里传来,微风一动楚成允从那飘飞的红纱间隙望去,才发现自己这是在一个舞台后方。
屋里不止楚成允一人。
除了一群握着刀冷漠站在一旁的护卫,还有好几个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
身旁有低低的泣声,楚成允转头,一个白净清秀的少年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我完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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