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你的宠爱任性许久,无礼赶走了你的许多朋友,这让阿姊不开心了。我当初却无知到以为阿姊这是被我耽误了修行所以才生气,还……”宋兰台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才继续说下去,“还冒昧……自荐枕席。”
那四个字一出,一些疯狂而不想回忆的画面顿时浮现,白清欢听得两眼一黑。
闭嘴,求求你,当年那些事你别提了,闭嘴吧!
段惊尘面无表情听完,忽然来了句,“还有呢?”
白清欢飞快摸出传讯玉简:“段惊尘,你这是想干嘛?”
真仙君淡定回答,听起来很老实且乖巧的样子,“你让我和他虚与委蛇逢场作戏,我正在照你说的做。”
假仙君:“???”
“好了,我要专心逢场作戏了,你安静看着便好。”
白清欢想拦住,然而已经无法阻止了,段惊尘甚至把传讯玉简收起来了。
而另一边,终于等到“白清欢”回应的宋兰台眼睛亮了一下,认定自己惹恼了她的原因就是这个了,顺着这件事便飞速开始认错。
“阿姊当时被我气得不轻,又对我说不喜欢年纪小的,只把我当弟弟,让我日后不许再这般行事,还把我撵回医仙谷不许我再入合欢宗。”
宋兰台提到这里还很是难过,带了些鼻音小声道:“我当时以为这是阿姊嫌弃我年幼不行,很是难过伤心情急之下砸了你为我买的丹炉,撕了你为我抄的药谱,还铲掉了你为我种下的那些灵药,更说了‘死生不复相见’这种伤透你心的蠢话。”
屏风后,白清欢的脸上已经挤不出一点笑容了。
她觉得正常修士都不可能会对自己养大的孩子有半点旖旎的念头,也以为两百年过去,宋兰台总算能明白她为何如此强硬而决绝的和他拉开距离不再相见。
然而他想的居然是“年幼不行”?!
宋兰台还在继续发疯,他继续往前,认真道:“我如今年纪不小了,已经不是和那个段惊尘一样的毛头小子了。”
段惊尘缓缓抬起头,双眼微微眯着,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语气已经开始不对劲:“你说谁不行?”
“自然是段惊尘那样的小孩子不行。”宋兰台恳切道:“阿姊,他太年轻气盛,今日虽护了你,但是你看他在殿上那装腔作势轻狂的模样,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更不知本性有多暴戾难处。今天他敢拿剑指着别人,明天就敢拿剑指着你!”
假仙君也听得黑脸了。
就在她已经开始默默挽袖子的时候,峰外,一道压迫力极强的恐怖气息出现。
白清欢动作骤然一顿。
这道气息可太熟悉了,正是多年以前她的那位道侣。她在荒山之外布置的禁制能够阻止寻常修士,但是想要拦着应临崖绝无可能。
屏风外的两个男修对这道气息却只觉得陌生。
“竟然是他来了!”宋兰台迟疑片刻后辨出来者身份,他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然而打不过应临崖是事实,对方来了的第一件事八成也是把他给丢出去。
段惊尘则完全不认识外面那人:“他?谁?”
宋兰台却没顾得上解释,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段惊尘身后那面屏风上。
“竟是那面有顶级屏蔽灵阵的仙器屏风。”他是在白清欢身边长大的,自然也认出这屏风的来历。
还未等段惊尘制止,宋兰台直直朝着屏风闯了过去。
然后,就这样猝不及防和后面的假仙君四目相对了。
宋兰台倒吸一口冷气:“段——”
白清欢急了,飞快把他拉进去:“别段了,你不想挨那位的揍就赶紧躲好吧!”
宋兰台狼狈藏到屏风的灵阵范围内,狠狠瞪了一眼假仙君,方才那满脸的温润乖顺半点不剩,连语气都变得狠厉起来,“你别以为借地方给我躲,刚才放狗咬我的仇就能算了!”
再看一眼这屏风,目光越发鄙夷:“屋里的屏风还是我阿姊的,你这软脚虾!”
白清欢已经不想挣扎了,有气无力:“闭嘴吧,算本仙君求你了。”
在那道带着强大威压的气息破开禁制闯入仙君洞府之后,都不需白清欢捂嘴了,宋兰台已经悄悄支起耳朵开始偷听外面的话声了。
来的人果然是应临崖。
他身上还披着那件玄色的大氅,像是很怕冷的将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昳丽得甚至能称之为妖冶的面庞略显苍白,也将那双幽蓝的眼眸衬得越发深邃。
应临崖缓步走过来,视线扫过屋内,在发现这里只有“白清欢”一人后,身上散发的那股几乎让人无法喘息的威压骤然消失。
只是在看见“她”身上所着的外衫是青霄剑宗男修的衣物后,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他开口,嗓音低沉。
“好久不见。”
段惊尘皱眉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男人,对方身上强烈的压迫感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淡淡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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