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一年半之前,童颜的父亲要把她拖去红灯区卖钱,母亲死死拦着遭受暴打。
父亲是个瘾君子,她读完高中就没有上学,在外打工的钱都会被父亲搜刮走,而且还会命令她帮他取货买货,不愿意的话母亲便会遭受毒打。
因为遭受不了毒瘾父亲对她和母亲的殴打,恨意涌上心头,失手杀死父亲。
母亲抱着她哭了一晚,童颜按捺住内心的恐惧,选择报警。
母亲想要拦下罪责,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人,与女儿无关。
刀子上的指纹,种种证据都摆明童颜才是真凶,且她已成年,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就连她代父买毒的事也被揪了出来。
但就在审讯室时,有个穿着随意的中年男人出现,和办案的民警说了几句话后,把童颜领了出来。
那人说他叫老邢,给童颜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先去酒吧工作,之后会有人接她走。
老邢事情没有交代很详细,只说她听吩咐就行,一切都要保密,之后她的罪责会被抹清。
童颜不明白,也不懂这些,这便是她最大的优点。
在酒吧工作半年后,有个叫阿坤的男人找上她,夸她长得好看,他大哥一定会喜欢,要带她去逻国。
逻国,童颜在书本上学过这个国家的知识,法外之地,毒品最为猖狂。
这个国家,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父亲就是染上毒品丧心病狂,她这辈子最痛恨这玩意,一辈子都不想和这种东西有关的人打交道。
阿坤说她没得选择,说了很大一堆话,童颜只听进去一句:“在这干到死,你也攒不到学费。”
童颜记得,老邢和她说过同样的话,而且不止一次。
虽然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老邢让她到酒吧工作,却总说这句话,于是鬼使神差的就跟阿坤去了逻国。
逻国的曼城富丽堂皇,跟国内相差甚远,人们的穿着古怪大胆,空气里更是弥漫着浓郁的味道,那是毒品的味道。
一下飞机,童颜就感到非常不适,浑身起了很多红疹,痒的很。
后来阿坤带她去见了当地的大佬,也就是江正诚,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
江正诚手里盘着18颗金刚菩提手串。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脸庞,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宛如地狱中厮杀逃出的魔鬼。
童颜对江正诚的第一印象:不好惹,惹不得。
可她偏偏就是被带着奔江正诚而来的。阿坤跟她说,要是被大哥看上,别说学费,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有大把钱造。
她当即就想逃跑,可在她下飞机那一刻,所有证件都被阿坤收走。她就是主动送上门的羔羊,别装无用的清高。
那是一场饭局,童颜被安排坐在江正诚的身旁,阿坤和他用逻语聊天,她是一句都听不懂,稚嫩未经人事的脸上满是无措。
在场的人用当地的语言谈笑风生,敬酒的时候童颜还是像个木头坐着不动,阿坤当即就甩脸要骂她,江正诚笑着说不打紧。
“小姑娘,你别吓着她!”江正诚脸上虽挂着微笑,但眼神却是不怀好意,这让童颜很抵触。
因为江正诚的身上,也有着那股令她讨厌的气味,毒的味道。
晚宴进行一半,一个年轻气场不羁的男人加入,笑嘻嘻的用九州语喊江正诚“大哥”,江正诚见到他也很高兴,让他赶紧坐下。
他是江屿,江正诚的弟弟。
江屿也坐在江正诚身旁,那是专门给他留好的位置,中间隔着一个人,眼睛死死盯着童颜。
兄弟俩用九州语交谈,童颜可算能听懂几句。
“大哥,又是九州国搞来的啊?”江屿笑容肆意,上下打量童颜,就像是在看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阿坤带了的,没钱交学费,就给带来资助一下。”
“大哥你这眼光一点都没变,成年了没?”
江正诚目光看向童颜,她依旧低着头,咬着嘴唇傻傻的不吭声。
阿坤用胳膊推了下她:“我二哥问你话呢!”
童颜猛的抬头,迷茫的望向江屿,相隔不远,能清晰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他很年轻,很好看,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有着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标准的平扇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
江屿直勾勾盯着童颜笑,他左手拿着一盒ckystrike香烟,右手握着枚银色火机,上下拨弄盖帽把玩。
有些宽松的黑色新中式上衣勾勒出结实的臂膀线条,脖子上挂着四眼天珠,浑身透着股慵懒气息。
她是第一次见到能有男人把佛系庄重的风格,穿出流氓气息。
童颜瞬时脸红,又把头埋下,小声的说了句:“成年了。”
当时童颜只觉得他和江正诚不像兄弟,反而像是父子。
要说他俩共同的地方,那就是脖子上都挂了天珠,江正诚的是六眼天珠。
酒足饭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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