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小治这次跟我过来玩玩,领略下曼城的浪漫风情。”
说这话时,沃特望向身旁的爱人,眼波流转。
江屿不以为意:“曼城不养闲人,太清淡了,你俩吃不惯。”
言下之意,不欢迎,赶紧走。
拿来白兰地的老鬼正巧听到这句话,立刻走到桌前,将酒放下并打开瓶塞。
江屿微微侧过头,眉头一皱:“这里没活人了?”
老鬼笑着说:“别人我不放心。”
老鬼前几年受了伤,身子落下病根,主要负责管理江屿名下的娱乐产业,他乐此不疲给整出职业病。尽管不是他的场子,也习惯性亲自侍奉。
江屿不再说什么,睨着沃特:“过来什么事。”
知晓他怼起人你说一句,他回十句,心情好还开几句玩笑,说得不开心直接翻脸。
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沃特坐直身子,表情有些严肃说:“约翰进去了,要杯监禁十五年。”
江屿挑眉:“好事啊,打算怎么庆祝。”
“他在法庭上揭发了家族的罪行,想要以此获得减刑。这个混蛋留了一手,把部分生意切断,让维勒无法插手。”
维勒是沃特的叔叔,年纪比沃特小,但辈分高。作为一个外裔旁支,他能够掌控家族的权力,这一点让江屿非常喜欢。
“所以?”江屿的眉头微微皱起,眸光骤冷:“要我去里面杀了他。”
周强立马攥紧拳头。
约翰是米国那边下的通缉,整容改头换面二次被捕。他们家族的事,让屿哥去太岁地盘动枪,算盘打得够响亮。
江屿的双眼微微眯起,指间夹着烟叼在唇角,不屑的笑了笑:“维勒是个废物啊,我高估他了。”
标准的意大利语,似乎是怕对方听不明白,提高音量,放缓语速。
老鬼捂住嘴地咳嗽一声。
维勒是黑手党二当家,现在大当家约翰下位,他坐上位置指日可待。江屿向来随心所欲,他可不怕维勒,俩人说好听就是“卧龙凤雏”。
白雾从鼻腔缓缓散开,江屿在缸里掸了掸烟灰,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果然,沃特听见他的话后,当即绷不住脸:“屿,你说过一句话,做人不能忘本……”
不等他说完话,江屿冷声打断:“我教过你们,凡事适可而止。”
已经够忙了,他不太想插手黑手党的事,会没完没了。
“维勒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个女人身上,一双手被水泡烂,枪都不会握了?他知道躺在床上抱着女人睡,享受人生,让老子去送死。”
沃特没有说话。
“你们帮派干粪吃的,一个打子弹的都不会,拿点钱就想让人卖命,我出六个亿,去把你们总统杀了,你干不干!”
沃特深知江屿是个什么脾气的人,把这事都给说出来,赶紧给他面前的酒杯倒上酒。
也是知晓江屿说这些话是在气头上,不是真动怒。这些话别说骂沃特,骂到维勒本人面前,也是受得。
“屿,维勒也知道这次事情棘手,他倒也没想让你插手。”说这话时,沃特抬眸看了一眼。
果然听见那声冷哼。
沃特放下酒瓶,继续说:“维勒已经掌握局面,生意都握在手里,只是那些小钱他看不上。他让我带句话给你。”
江屿舔了下唇,“说。”
已经是极好的耐性,若不是念及多年情分,周强恐怕已经拔出腰间的冷枪,老鬼那只粗茧的手也在死死按住周强的手。
“我们是一类人。”
安静两秒,江屿的眸子亮了下,他端起酒杯随意碰了下,似笑非笑道:“他要干嘛。”
见他脾气缓和,沃特松了口气,“就是……他要把约翰那一块垄断。”
江屿唇角笑意渐浓:“毒品啊,要哪种。”
“ecstasy。”
“多少?”
沃特兴奋的搓手掌,“500公斤。”
闻言,低沉暗哑的笑声男人胸腔溢出:“他吃糖呢。”
ecstasy,摇头丸,是一种含苯丙胺成分的兴奋剂,人工合成毒品。
这玩意儿成本低得令人咋舌,利润却高得让人眼馋。每颗的售价不过几米元,转手一卖,身价立刻翻上十倍,甚至更高。
维勒这家伙,按公斤买货,这是打算一口吃成胖子。
“他这人一贯如此,要么不干,要么就和你一样……”沃特端起酒杯碰了江屿的杯子,意味深长道:“全部拿下。”
江屿并没有举起酒杯,他手中的烟已燃烧至尾端,直接丢了进去。
火星触碰到微黄的酒液,发出滋滋的声响,为彼时的气氛添了些许凝重。
身后的老鬼立刻递上新的香烟,用九州语很小声的在江屿耳旁说:“维勒太心急了。”
江屿扭头瞥了一眼,并未接过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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