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娃和徽章。
其中有一个鲨鱼毛绒玩偶,黑皮白肚,两颗眼珠搭上布制的尖牙极其瘆人。
买这么丑的玩意是觉得和江屿雷同。
并非外貌相似,而是讲解员说沙虎鲨非常具有迷惑性,就像一个黑道演员。
童颜当时只听进这一句,就掏钱了,决定再被江屿惹生气的时候,就拿它充当他发泄。
刚想到这人,就觉得该打电话了。
童颜一边走去把房门反锁,一边用肩抵住手机,拨通。
“小叔,我打给你咯。”
“乖。”
童颜躺回床上,声音轻轻的:“那我……”
没再继续往下说。
有了一两回,江屿也听出敷衍了事,就跟每日汇报一样,巴不得赶紧挂断。
他索性主动挑起话题:“说说。”
手不自觉地就抓起鲨鱼玩偶,童颜老实告知:“中午去了咖啡厅,下午去了海洋馆。”
“没了?”
“没了。”童颜转念想了想,随即补充:“我现在躺在床上。”
沉默了两秒。
“确定自己没撒谎?”电话里,江屿的声音极是磁冷不耐,不由地让人想象出他远在南极冰山,握着电话阴沉的样子。
行得正坐的直,童颜自信回答:“骗你干什么。”
“行,我相信你。”
童颜把头靠在鲨鱼玩偶上,不经瞥见打气球赢来的猫咪玩偶,孤零零地放在地板上。
她背过身,“你什么时候回来?”
本就无意问起的一句话,谁知那头男人语气轻佻地问道:“想我了?”
相鼠有齿,颠公无止。
心里骂归骂,童颜不敢真说出口。
“想,”她攥紧玩偶,声音放大许多:“死你啦!”
骤然放大的三个字透过听筒,散开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赌桌上,远处内华达山脉似乎也在这句暧昧中变得胫骨柔和起来。
江屿微微抬眸,视线不动神色扫过。
赌资过亿的牌局中歇,室内的众人察觉到什么似的,数筹码的数筹码,把妞的把妞,没人对进行一半的牌有异议。
“小叔?”童颜不知对面情况,只听见男男女女嬉笑声,眉毛拧起又松开,“你在忙的话,就先挂了。”
“亲我一下,就让你挂。”
童颜狠狠锤了两下玩偶,尽量克制音量:“啵。”
听筒里,江屿若有似无的笑了下,声音缓缓铺陈开来:“挂吧。”
童颜放松:“小叔再见。”
电话很快挂断,利落如常。
童颜对着屏幕发了会呆,直到眼皮酸涩得直往下坠,才醒神去放水洗澡。
泡在浴缸,温水漫过脖颈的那几秒她还在想,好奇怪,干嘛突然隔空亲吻。
江屿这点异常比起翻涌而起的困意,微不足道。
不过也不是全无影响。
童颜罕见而意外地做了……春梦。
梦里他和江屿缠绵悱恻,从床上到泳池,屋里到屋外,不休不止。
这就罢了,最后他俩竟然在空中跳伞做爱,天上还在放烟花。
简直疯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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