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我听说他也是孤儿,还以为您会知道点什么。”
“怎么,他是孤儿?”孙老师十分惊讶,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可我怎么记得……”
“记得什么?”林寻连忙追问,本能告诉她,这是一个关键点。
孙老师用手扶着额角想了想,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好像是记得王先生提过他小时候的生活,还提过他父母的工作,听上去是挺不错的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林寻的思路跟着转动起来:“如果是福利院的孩子被收养,去了新家庭会不会改名呢?”
孙老师:“这要看孩子自己和收养父母的意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要改的。”
林寻:“程朗没有改名,说明他没有被收养对吗?”
孙老师:“他那个脾气,谁敢接近啊。他是成年后自己离开的。”
林寻:“难道程朗在这里就一个朋友,一个可亲近的人都没有吗?他谁都不信任?”
孙老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当时有一个男孩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程朗也没有攻击过他,后来老师有什么事要叫程朗,都是让那个男孩去。”
听上去这个男孩倒是很早熟很懂事,而且应该和程朗年纪相仿。当年的男孩到现在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
王峥也是四十几岁。
林寻:“那个男孩叫什么,后来去哪儿了?”
孙老师:“叫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被收养了,名字肯定也改掉了。”
林寻:“那您这里还有记录吗,我能看看吗?”
孙老师:“以前的记录都是手写的,有一部分找不到了,余下的都交给许总的人录入电脑了,我可以查查看。”
林寻很快跟着孙老师往办公室走,孙老师出于好奇,问林寻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到好奇,林寻随便搪塞了几句,孙老师显然不信,却没有坚持。
这种陈年档案并不是什么机密,孙老师没有多想,到办公室就查找起来,只是查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那个男孩的线索,应该是在丢失的档案里。
林寻见状,并不觉得失望,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缺一点证实罢了。
直到离开福利院前,林寻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突然提议去看看那几颗桂花树。
来到桂花树前,林寻绕着树干走了几圈,发现几棵树的树干粗细不一致,明显有四颗比较老,一颗比较新。
待林寻问起,孙老师说:“有一颗是后来才长出来的,这四颗是一起种下的。”
林寻又绕着树走了两圈,这才离开。
不到一个小时,林寻和许南语回到家里,许南语喝了口热水,正在歇脚,就听林寻不紧不慢地将程朗的往事和她对王峥的怀疑一点点讲出。
许南语喝了半杯水,没有质疑是林寻胡思乱想,而是问:“你是不是想找那些丢失的资料?”
林寻说:“找出来只是为了证实猜测,其实找不找意义已经不大了。比起那个,有另外一件事我更想知道。”
许南语问是什么。
林寻说:“在一个每年九十月就会充满桂花香味的环境里生活,周围又有那么多人,青春期的孩子之间冲突本来就多,程朗在福利院期间一定做过什么事,才会被老师定义为攻击性非常强。”
许南语点头道:“你认为他的暴力行为在那里就开始了。”
林寻有些欲言又止,隔了几秒却还是问:“妈,像是福利院啊养老院这样的地方,如果死了人——不管死因是什么,通常会怎么处理呢?”
许南语瞬间就明白林寻的暗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承认,有很多这种所谓的慈善机构,他们对待老人和小孩并不友善,人死了就草草处理,裹个袋子让火葬场拉走。还有一些情况是人还没有死透,或者是死因含有人为成分,但院方知道也说不知道,也不会去追究。不过从我介入福利院的工作开始,这种事一例都没有发生过。”
林寻:“你介入以后是没有,那么你介入以前呢?小为哥哥有提过吗?”
许南语想了想,摇头:“这方面倒是没说过。”
林寻:“那么再往前呢,小为哥哥有没有听过程朗那个年代的事,有没有传言、传说什么的?”
许南语再次摇头:“我没印象了,应该没有。你到底想问什么?”
林寻不再追问,吃过晚饭后就回到房间,又将资料中的疑点翻出来整理,直至晚上九点。
林寻犹豫再三,还是来到浴室——有些事只能问小维,这是最后的机会。
然而林寻试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在镜子里见到小维,洗手间的灯也没有受到磁场变化的影响。
林寻又翻看了网络新闻,现在还处于流星雨的高发期,只是已经到了中后期,渐渐弱了。
难道是磁场变化或者磁场迁移?
林寻的心绪有些乱,距离许亦为出狱还有一段时间,虽然并不长,但那时候必然已经过了流星雨,她将不会再有机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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