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渐凝聚一股冷意。不过林寻太过专注于阅读,并没有注意到。
林寻读完文章,抬头看向严飞,轻声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总之希望你能小心。”
“我就知道他们两人有鬼。”严飞低声说了这样一句,遂又神色一转,扯出一点笑容安抚林寻,“谢谢你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这句话之后,严飞就消失了。
……
我会处理。
严飞要怎么处理?
这是林寻一直搁在心里的疑问。
这之后又是“漫长”而焦虑地等待,差不多两天时间,林寻总是无法完全投入工作,赶稿的时候写写停停,往往是写了几百字就要走神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去点开那篇文章的链接。
到了第二天下午,林寻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但她睡得不安稳,在睡梦中还会梦到类似于中彩票和养父谋害的剧情。
林寻只觉得身体一抖,人就从梦中惊醒了,背后出了一层虚汗,额头也是潮湿的。
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从桌上起来,拿起手边的框镜戴上,目光扫过前方,正准备拿杯子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
前面的小架子上有一块区域是空的,而原本摆在这里的应该是那对木雕胖娃娃,这会儿竟然不见了?
林寻定了定神,遂扶着桌面站起身,心里突突地跳,脑子里已经开始排布最坏的结果,并试图将木雕娃娃的消失和严飞出事联系到一起。
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林寻又转身冲向浴室,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这样做还有没有用,可能已经晚了,可能严飞已经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从卧室到浴室这短短的距离,林寻心里徘徊了好几个念头,有悔恨,也有伤心,她甚至想,如果可以重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直到林寻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在看到镜子的瞬间,她一下子站住了脚。
镜子还是那个镜子,没有丝毫变化,变得是摆在镜子面前洗手台上的物品,除了她的洗漱用具之外,旁边还摆了另外一套。
林寻茫然地将那个蓝色的漱口杯拿起来看了看,有拿起旁边的木质盒子,并将盖子打开,里面摆着一套男士修脸用具,刮胡刀的手柄也是木质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房子里会有男人的用品,还摆在洗手间?
林寻正在愣神儿,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
林寻一顿,将东西放下,快步走出浴室,来到小厅。
大门半敞开着,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食物和生活用品。
男人头发剃得很短,也很有型,五官立体,棱角犀利,唯有眼神透出一抹温和,见到林寻先笑了笑,将东西放下,说:“回来了。”
林寻依然立在原地,没有上前,她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却还是在努力辨认和消化。
男人擦了手,换了拖鞋,整套动作轻车熟路,显然这个屋子他非常熟悉,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林寻的反常。
男人朝林寻走了几步,问:“怎么了,傻站着干什么?”
男人伸出一手落在林寻肩膀上,就是这样近的距离,令林寻将男人的五官看得更清楚。
他比十年前看上去更成熟,更稳重,少了几分痞气,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
“你是严飞?”林寻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并盯着他的断眉。
严飞挑眉笑了:“睡蒙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林寻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便快步回到卧室,她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机,试图找到那个巨额彩票案件的链接,但无论她怎么翻找都一无所获。
这么说,严飞活下来了……
林寻放下手机,依然感到茫然,随即便后知后觉地发现,卧室里的单人床变成了双人床。
而窗户上折射出的倒影,说明严飞已经跟了进来,还打开她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t恤,就这样脱掉外面的衣服,将t恤换上。玻璃窗上还映出他的身材和肌肉。
这下林寻已经不是茫然了,而是错愕和无所适从。
严飞换好衣服便来到她身后,贴得很近,双臂环抱上来时动作熟稔,就像是已经联系了几百次。
林寻的反应很大,她一下子从严飞怀里弹开,遂在严飞的目光中转身说:“你等等,我需要再冷静一下。”
“大白天的,你以为我要干嘛?”严飞双手插在腰间,笑问。
林寻瞪着他,无法控制自己体温的升高,隔了几秒才说:“我要和你谈谈。”
严飞:“好,谈什么?”
……
几分钟后,林寻和严飞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这里原本只是摆着一些收藏品,如今不只是做陈列用,还放了许多工具,算是严飞做木雕的工作间。
林寻看到这些变化已经不是那么惊讶了,但她暂时也没有心情去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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