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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现在他们李家和何家算是有了生意往来关系,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待门房退下,田玉这才亲昵地凑过去在何明生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多谢夫君,下次我定能自己开口了,只是还有些不适应罢了。”
何明生揉了揉他的头:“没事儿的,这儿规矩多,玉儿不适应很正常,若不是玉儿在我身边,怕是我也不敢开口呢。”
这一路碰上了不少侍女小厮,倒是还算幸运,遇上的都是认识他们的,见他们来了也没太多惊讶的表情,安静伏在两边行礼,待两人走后这才继续他们的动作。
一路畅通无阻,根据门房的指示径直到了李益文现在所在的院子,倒是不难找,最大灯最亮的那个院子便是了,本以为过去了就能见到李益文了,谁知院门口却有一批面生又很是不好惹的侍卫,看来是来保护李益文安全的。
何明生正要上前,那侍卫竟朝他行了个礼:“何大人,劳烦在外面等一下。”
侍卫几个闪身便不见了,何明生低下头有些歉意地看了看田玉。
“怕是不能让玉儿得偿所愿了。”
看来这人早就见过他们了,也知道李益文与他们的关系,不然又怎么会是这种态度,田玉有些可惜,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通传才能见到李益文,这守卫也太过森严了。
“咱们能站在这儿可是托了夫君的福呢!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田玉伸着脖子往里面探,倒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依稀听得清里面远远传来的丝丝乐声和拍板声,这个文哥儿倒是真会享受呢!
何明生将田玉揽了过来:“可是累了?”
他又往旁边瞧了瞧,这么大个院子倒是没个坐的,那人去了也没个影,门口还立着两尊冷面煞神,何明生想了想一个弯腰就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这举动就连那侍卫表情似乎都有些微不着痕地动了动。
田玉也被他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抱住了何明生的脖子,反应过来他们俩现在是什么姿势以后也有不好意思了,何明生看着那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羞什么?你是我夫郎,我是你夫君,你累了我抱着你这可是理所应当。”
田玉嗔他一眼倒是也没反对,将头安心地靠在何明生肩上,静静等着李益文出来。
那两尊煞神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太好,其中一人上前询问何明生是否需要去旁边的花厅坐着,看了看距离,何明生想了想还是婉拒了,毕竟这一来一回怕是都能等到李益文出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里面蹬蹬蹬就跑过来了两人,正是李益文和元宝。
“玉哥儿!你们怎么来了,这才两日不见,看来是想我想得紧了。”
李益文知道他们会来,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很是高兴,不过等他走近了瞧见何明生把田玉给抱在怀里便有些急了,还以为这是怎么了呢?
不过细看之后,田玉面上倒是挺红润的,见了他还能支起身子来和他打招呼,怕是赶了一日的路,累着了。
“以后见了他们不必再等着通传了,直接让人进来便是,玉哥儿,随我进去玩会儿还是先休息?”
侍卫们单膝跪在地上点头称是。
田玉扭扭身子,何明生便将他放了下来:“文哥儿,我还不困呢,想着过来瞧瞧你,一会儿就回铺子去,壮壮和大黑好日子还在那边呢。”
“难怪我说怎么只有你们俩。”
两个双儿并排走着,何明生跟在后面怎么瞧怎么怪异,两三步上前去牵住了田玉的手,这才对嘛。
李益文无视他的小动作,反而对着田玉有些得意的说:“玉哥儿可瞧见了,那铺子可喜欢?”
田玉朝他弯了弯眼睛:“喜欢!喜欢的很呢!那整墙的粉色是怎么给刷上去的?瞧着粉粉嫩嫩的,倒是和壮壮的脸蛋子有些像!里面的戏台子上,缠着那些花又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啊?还有还有,顶上怎么还有许许多多小圆球挂在上面?”
田玉的嘴叭叭叭叭得倒是一路都没停下,李益文也笑着看他。
这些其实都是李益文小时候的一个梦境,满屋的粉色四处铺满鲜花,四周还会漂浮着一颗颗大小不一的白色圆球,别的梦醒来的时候都会忘得干净,唯独这一个让李益文一直到现在都觉得十分真实,仿佛闭上眼便能直接出现在那梦境里面。
他还偷偷在纸上给画出过这个场景,打算等以后长大了就建一座这样的屋子就他和元宝两人住进去。
可是后来只要他一表露出喜欢这种粉粉的东西,只要是听到的人都会立马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随后表情就是止不住的怪异,就连他爹和阿么亦是如此,他的外表太过像汉子,反差太大便被人视作异类。
李益文自此以后便慢慢学会隐藏,直到前两日,田有望带着那张被田玉改过千万次的图纸找上他时,让他一下就想起了被他藏在心底的渴望,鬼使神差,他招呼元宝找出在衣箱深处一个小小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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