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他的性格,这次十年一届的交流赛就算明知道不会被加进名单,也一定会报名争取的,但他却从来没提过。
他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被大哥刺激出来了!
大哥不愧是他的大哥!祁灵阳心中对祁灵玉的佩服更上了一层楼,看向他的眼神就更热络,态度也更狗腿了起来。
他观察到祁灵玉有些疲惫,立刻就提出把祁灵云挪到床上去睡,然而没想到祁灵玉手一动,祁灵云立刻不安地睫毛颤动,像是下一秒就要醒转过来。
“算了,就这样吧。”祁灵玉刚才被祁灵云哭的头疼,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很干脆地放弃挪走祁灵云的打算,转而让祁灵阳把沙发上的史莱姆拿过来,可以勉强当个床。
祁灵阳不仅拿来了史莱姆,还很机灵地搬了两床被子过来。
“大哥你睡吧,我守着。”祁灵阳拍着胸脯如此道。
祁灵玉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闭上眼睛重新梳理了一下有关进化之书的事情,突然想到,这本进化之书最开始是在祁西楼那里的。
这本《暴风之怒》等级并不高,从这薄薄的页数来看,也是已经被使用过了,祁西楼已经是区域级,按理说不应该会消化不了的。
祁西楼给他进化之书时,说他看起来用不上,可以看出祁西楼是个相对来说敏锐的人。
原文中,祁西楼的遗腹子比祁灵云小正好七岁,算一算时间,死期该是在这一年,而偏偏进化之书的模样和他窥见的无字白皮书是同一个款式的。
巧合?祁灵玉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世界本源,他眯着眼思索,祁西楼从这本进化之书上看到了什么?
被祁灵玉猜测的祁西楼,此时正在和祁北阁吵架,或者也不能算是吵架,用更准确的词来说,是在对峙。
在目送走三个小孩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祁北阁脑子里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但他下意识地询问道,“哥,你觉得……”
祁西楼沉默地听着他说完所有话,却并没有给出任何意见,而是平静地看着他道,“领队是你,这是你的队伍,你有着决定权,不必问我。”
祁北阁愣了一下,他心中微沉,有些懊恼自己居然这么得意忘形乱说话。
他赶紧把脑子的想法打散,面上装作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哥你现在都出关了,武装队和领队的位置也该物归原主了,我就是块烂泥,还没从族学毕业呢,带队什么的我不行的,我还要哥你罩着我呢……”
祁西楼直接打断他那些自我贬低的话道,“武装队我会看着办,交流赛你也看着办。”
祁北阁脚步猛地,想笑又笑不出来,“哥,你什么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冷静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越来越激动,情绪有些失控,“你又要跟我划清界限?我跟你说了祁多福不可信,我们是兄弟,我们——”
“从来就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也从来没有你的天赋而产生过嫉妒,更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就猜测你疏远你。”祁西楼摘下眼镜掏出镜布擦了擦上面的痕迹,力道并不轻柔,明明镜片干干净净,他却来来回回擦了两三遍,似乎还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上面落下了难以擦掉的印记。
他淡淡地陈述道,“祁北阁,你太自负,自负地认为我比不过你,自负地让着我,自负地看轻我。”
祁北阁被这一连串的“自负”砸懵了头,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只吐出一句,“我没有。”
祁西楼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重新戴上眼镜,压低地声音像是劝告,又像是一句陈述某件既定的事实,“祁北阁,别等到我死了,你才学会长大。”
“我没有!”祁北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固执的回答着上一个问题。
天上飘起了雪,掩盖那一串脚印,祁西楼没有再回头。
祁北阁大概是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什么,他很快就行动了起来,打算第二天的例会就确定交流赛的最后名单,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准时到会的竟然只有他们四兄弟。
本来打定主意今天要做个高冷酷哥的祁北阁实在没忍住吐槽道,“这是集体食物中毒进医院了?”
祁东亭想了想道,“中没中毒我不知道,但昨天好像有人挺倒霉的。”
他指了指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负责审讯室的那位长老的空位。
祁北阁瞬间好奇了起来,他坐直了身,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挤眉弄眼,昂扬起来的声音带上了一贯的轻佻欠揍,“快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想知道?”祁东亭俯身凑过去,嘴巴一张,却是急转直下,“诶,就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
祁北阁一口气哽在喉咙口,有点恼羞成怒地翻了个白眼,“你几岁啊还玩这套,幼不幼稚!?”
祁东亭难得在交锋中占据上风,很是气定神闲地笑,“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你就说你气不气吧。”
祁北阁:“……”他很不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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