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随伸手去抓他的耳朵,谢时安被捉了起来,两眼放光地问他:“舒服吗,师尊?”
方随不回答他,就又低下头。
直到方随再次难捱地捉住他的耳朵,抖着声音叫他:“牙……谢扇,把你的牙收起来!”
谢时安含含糊糊应声:“好的,师尊。”
……
最后一次谢时安终于心满意足地抬起了头,方随一言不发拉着他过来接吻。
谢时安嘴里都是他的味道。
啧。
【作者有话说】
谢扇:“嘤。”
方随:“啧。”
◇ 分寸?
方随还记得这是别人的地盘,在谢时安还想继续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耳朵,谢时安张着嘴看他,两只眼都亮晶晶的,唇色鲜艳,方随让自己忽略那鲜艳颜色背后的原因,阻止道:“行了,等会你发/情了不好收场。”
方随手指从谢时安的耳朵根捋到发丝间,乌黑的长发发根已经能够隐约看见雪白了,在九登山只有封从心那个傻鸟,好应付,来仪阁的这只大鸟八成能看出来端倪。
谢时安不是很想停下,不过师尊都发话了,瞅着眼神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谢时安只好翻了个身从方随的身上下去,跪在床边,乖巧道:“好。”
方随上下审视了几眼谢时安的动作,低头瞧见四肢健全躺在床上的自己,旁边是跪得端正四肢一个没好全的徒弟,反省了两秒。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
一身扎眼红衣的林昭从屋外飘了进来,盯着床上两人一躺一跪的姿势愣了半晌。
方随又反省了两秒。
好在术法还是有妙用的,能够让他在听到房门动静的瞬间让两个人衣冠整洁地摆在三徒弟面前,除了姿势外别无可疑之处。
说大鸟大鸟到。
方随跟林昭对视良久之后欲盖弥彰地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袖,好似刚刚注意到他的存在恰到好处地发出疑问:“昭儿怎么过来了?”
林昭视线滑到谢时安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耳朵上,懂事地没有发表任何疑问,神色如常地问候两人:“师尊,师兄也醒了?来仪阁待得还舒服么?”
谢时安听到“舒服”两个字吓得当场把耳朵缩了回去。
只要你不是最尴尬的那一个,就可以厚脸皮地围观旁人的尴尬了。
方随相信林昭只是无心之举,他应该没有什么听别人床边话的特殊癖好,还算自若地回:“尚可,这次还是多亏了昭儿。”
林昭从角落里捞出来一个落灰的镶金矮凳,弯腰吹落浮尘,掀起衣摆安然一坐:“客气了师尊。”
以林昭的个性,见到师兄还没死就该出门了,而不是这样委委屈屈地坐在来仪阁从不招待客人的客房矮凳上,左支右绌怕浮灰污染了漂亮的裳摆。
方随看不下去施了一道术法,帮他将满屋肉眼能见的灰尘全部卷走了,才问道:“什么事?”
林昭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又默默把视线挪开了。
“你直接说,我受得住。”方随催道。
林昭挑起眼睑,认真道:“那我可真说了。”
“说。”
“我想偷偷跟封从心把道侣契给结了,想请师尊您给我们做个见证。”林昭说。
“你……”
你什么?
方随把“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咽了下去,回顾了一下结道侣契的繁琐流程,以及最后昭告天下的瑞鸟齐鸣,四海共贺,笃定道:“这事没办法偷偷结,你该找的不是我,而是封从心本人。”
“就是不想找她,才来找的师尊您。”林昭烦躁地咂声。
道侣契也是术法,寻常人家不会花大力气去结这么繁琐的约束双方的契约,并且这个契约对双方的修为也有要求,低阶修士想结也无法结。
方随尝试理性地打消林昭的念头:“从心还没到能结道侣契的修为,你不要操之过急。”
林昭道:“多喂点丹药就好了。”
方随想给他一脑门让他清醒一点,几番思考之下觉得他也不是谢扇,方才作罢,委婉提醒道:“关于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参考一下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意见呢?”
林昭嗤笑道:“她懂什么?”
你也知道她懂什么啊?!
怕范坤来找去四方净土,林昭将他们带到来仪阁暂住,更何况林昭刚刚救了他们一命,于情于理方随都不应该觉得他这三徒弟有病。
即使这是客观事实,他也不应该说出口。
“算了。”林昭从矮凳上站起来,“师尊您说得对。”
有救了?
方随宽慰道:“甚好。”
“我也没指望师尊您能同意,就是来跟您说一声。”林昭说,“既然师尊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多打扰您跟师兄了,封从心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所以他说得对什么了?
分明是一点也没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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