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酒过三巡,他这矜持和优雅早已荡然无存,甚至挤出两滴眼泪,就差抱着凌夙屿哭了。
“大哥,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这打异兽太他妈吓人了,还有那群猪队友一样的贵族拖后腿。”赫迈耶拿着纸擦眼泪,“听说你要和贵族联姻,兄弟们都气得不行,还好大家看了节目,知道大嫂性格好,不然估计早翻天了。”
凌夙屿感受到了他的关心,面上浮现极淡的笑:“这些年,你们在联赛也不容易。”
这话算是给他们开了闸,就连安静的宴则铮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们从没落的老牌战队再度崛起,其中的不易,远非三两句话所能概括的。
凌夙屿静静听着面前两位alpha讲述在ares战队的经历,时不时给出回应,倒也算相谈甚欢。
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一点,坐上回程的悬浮车,凌夙屿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
他也喝了不少酒,就算酒量再好,此时也似乎有些醉了。
今晚的聚会让他愈发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以前把温殊木当弟弟的想法实在是自欺欺人,太过可笑。
在这些真把自己当大哥的人面前,凌夙屿恍然发觉,面对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脸红心跳的,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聒噪,只想把他们扔到训练舱加量训练。
可小木……
无论小木对他说再多的话,他都只觉得听不够,还想搂在怀里时刻抱着,最好能挂在自己身上。
温殊木在床上翻来覆去,凌夙屿没回来,他就安不下心,没办法入睡。
都凌晨了……怎么还不回来?
左右都睡不着,温殊木干脆直接起身,坐在客厅边看终端边等他。
“咔哒——”
是门打开的声音!
温殊木“噌”地站了起来,小跑到玄关处。
他等了一晚上的alpha刚关上门,披着夜晚的些微寒气。
温殊木没开明亮的顶灯,此时这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暖色的光打散了小部分凌夙屿身上的寒气,剩下的大部分在看到穿着丝质睡衣的oga时彻底消散。
温殊木露出微笑:“哥哥,你回来啦。”
话音刚落,他倏地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alpha低下头埋在温殊木的肩窝,声音缱绻,轻声唤他:
“老婆。”
不哭了,老婆
温殊木下巴抵在凌夙屿的肩上,怔怔望着不远处的房门,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须臾,温殊木道:“可以再喊一次吗?”
耳边再次响起alpha温柔的声音。
“老婆,小木,老婆……”
仿佛是要把之前缺失的回应都补回来,凌夙屿连唤了好几声。
清冽的冷香混着酒香,温殊木知道凌夙屿应该是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直白和……撩人。
心跳声有如雷动,眼睛却莫名酸涩难耐。
他唤过凌夙屿很多次“老公”,也嚷着要当凌夙屿的老婆,但从来没敢幻想过自己被凌夙屿叫老婆的画面。
因为想象不出来。
现在……他也不用想象了。
温殊木咬了下唇,想要止住眼底翻涌的水汽,但或许是力度有点大,把自己咬疼了,水汽化为实质的水珠,滴滴滚落。
他双手抬起,动作略显迟缓,颤抖着回应了凌夙屿的拥抱,将脸深埋在他的胸前,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环住他的背。
这是他的alpha,是他的爱人。
被温殊木回抱后,凌夙屿眼中漾出笑意,单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停在后脑的位置,抚过微卷的发丝。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退出凌夙屿的怀抱,温殊木匆忙转身,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微红的眼角,丢下一句:“明天是初赛最后一天,还得一大早去现场。哥哥,你快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凌夙屿轻笑道:“已经凌晨了,应该是今天了。”
他说完,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刚一动,似乎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凌夙屿的脚步又停下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衬衫上有几个不起眼的水渍。
这个位置……刚刚小木就贴在这里。
凌夙屿眉头蹙起,猛然转身,刚好看到温殊木在揉眼睛。
oga翘着小卷毛,乖的不得了,眼尾湿润泛红,鼻尖也透着惹人怜惜的粉。
“怎么哭了?”凌夙屿快步上前,声音透着慌乱,“小木,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温殊木本来止住了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凌夙屿彻底慌了。
在数十万异兽包围圈中面色不改、来去自如的元帅此刻却神情紧绷,再次拥住自己的oga,笨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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