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木走在最后，暗暗打量着四周。
进到室内，面前是一排电梯，可走在最前面的阿道弗斯却无视了这排电梯，向拐角走去。
转过拐角，温殊木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部电梯，大门泛着银色的光，看起来比外面那排高大上了不少。
这部电梯需要手动输入密码加人脸识别才会启动。
阿道弗斯一顿操作过后，电梯门慢悠悠打开。
进到电梯内，温殊木看到边上的路德维格抬手按了“-3”。
“实验室是在地下吗？”温殊木问道。
路德维格点点头：“负三层到负五层都是。”
电梯缓缓下移，空间密闭却并不静默，阿道弗斯越聊越上头，眉飞色舞起来，时祎在一旁听着师父和师兄的聊天，捧着虚拟屏疯狂记笔记。
他这是吃一堑长一智，生怕师父再搞突然提问。
负三楼很快就到了，一行人走出电梯，穿过长廊，途经多个指纹和人脸识别的大门，终于进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温殊木想象中的实验室都来自电影画面，比如一群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精英，大概就像叶医生那样，抱着资料，神色匆忙，浮动的投影上不停滚动着数据。
总之不是眼前这样……
这些研究员倒确实有不少戴了眼镜，只是一个个头发乱七八糟，胡乱翘着，像好多天没打理过，神情萎靡不振，衣服也穿得很随意，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机油。
他们过来时，有的研究员还打了声招呼，有的眼都不抬，显然还沉浸在数据中。
一个脸上蹭了一块黑的干练女子走了过来：“教授，楮博士，工具都准备好了。”
阿道弗斯用眼神示意楮昭过去，楮昭挽起袖子，向深处的房间走去，路德维格紧随其后。
温殊木看阿道弗斯还站在原地，问：“教授，您不过去吗？”
“裂冰的零件，自然是交给它的制造者去做，我最多也就是给点建议。”阿道弗斯笑着回道。
他又看向那个女人：“乔紫，脸上的灰擦擦。”
乔紫毫不在意：“擦了等会儿还得变成这样，算了吧。”她转身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去了。
阿道弗斯：“……”
他讪讪引着温殊木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干我们这行，天天跟机甲打交道就是这样，不知道在哪就会蹭到灰尘。”
温殊木笑了起来：“确实跟我想象中的实验室不一样，感觉自在不少。”
“哈哈，你这个词用得挺好，机甲管理局那群老顽固竟然说我们太随意了。”阿道弗斯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温殊木礼貌地站在靠门的位置，并非他不想坐下，只是……实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地上、沙发上、桌子上和各种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形状的零件，还有许多小型的机甲模型。
阿道弗斯也察觉了这个现状，把旁边沙发上的零件抱起来放到桌子上，招呼温殊木过来坐下。
他望着桌上的零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指着其中一个红色方形零件：“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温殊木视线扫过，很快和记忆里的画面对上了号：“是您之前提到过的转换器零件l-3179。”
阿道弗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唇边的笑容愈加上扬：“你不仅仅是记性好，做事还很专注，对数字很敏感，不会左耳进右耳出，挺适合干机甲这一行的。”
温殊木笑了一下，只以为大师是在客气：“这也需要建立在拥有大量知识的基础上，这一点，我还远远不行。”
“你有天赋，而且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天赋，可以对自己更自信一点，不怕缺知识，学就行了。”阿道弗斯笑容微敛，正经起来，“有没有想过读个大学，或者找个师父？”
温殊木微微怔住，旋即摇了摇头：“还没想过，我之前只是想着要找个工作。”
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尚未考虑得太周全。
阿道弗斯起身，端来两个杯子，温殊木立马接了过来，给他倒茶，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看我啊，全宇宙都知道我流亡半个星际，造出了两个3s级机甲，才有了现在世俗意义上的功成名就。”
“但我也没上过大学，纯粹是靠自己东拼西凑，到处琢磨，难得很。在帝国的时候，我还跑人家学校里偷师，楮昭他爹就是机甲系的讲师，当时帮了我很多。”阿道弗斯笑着道，“不过如今他也升为楮教授了。”
“我还跟着人家星盗混过。别说，里面藏龙卧虎，我在那遇到一个特别厉害的机甲师，实力和凌元帅说不定不相上下，给了我挺多灵感，我还给他做了……”阿道弗斯似乎是有所顾虑，转移了话题，“唉，不提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温殊木听得很认真，他知道大师是在为他着想，才用自己的经历当例子，这些话都发自肺腑，很真诚。
“如果你只是想找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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