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那里走出一个众星捧月般的人,余夏定睛一看,呵,也是个熟人。
“出远门也不带上我,一封书信就打发我,你当我是什么人。”李公子摇着折扇,他并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这般姿态好看。
“此去京城凶险,你有家有口,随我去实在不合适,趁着没走多远还是快点回去吧,假若这次能够平安脱险,我一定会找你,到时候咱们再谈天说地,两家人一起相伴游玩。”
“凶险你就更得带上我了,别忘了我可是开了大挂的,就算当个吉祥物也好。有我在,你必然能逢凶化吉。”李公子一把抓过余夏的手臂,“快来我改装的宅男快乐屋看看吧。你的手腕怎么这么细,像个女人一样”
这马车不马车,城堡不城堡的,尽管被改装的有些直男审美,但功能性着实齐全,有床有座椅,还有冰镇的瓜果,当然还少不了他们的好朋友———瞳。
“原来窗上的黑布是为了你啊!”余夏想要拿瞳手边的书,却发现手直接穿了过去,她倒是忘了要是她能直接看的话,根本不需要瞳在这里给她们念书。
“毕竟是鬼魂啊,怕见光。”李公子补充道。
“我再重审一边,我不畏光,白天有光照的时候,是你们不能长时间的看到我。”瞳不满道。
“是啊,你最怕的就是被投诉,不过你能告诉我,被投诉的话,你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么?你这么紧张的样子,应该会惩罚得很重吧。”
瞳翻了个白眼,拿起书念起来,“多重人格的症状表现为”
“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上有胎记啊,真神奇,原来鬼魂也会有胎记,还是个蝴蝶形状的,还蛮特别的呀”
余夏撩起了黑布,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看着那辆载着金情的马车行进,突然间惆怅起来,此行,等待她的不知是福是祸。
余夏她们这么一行人日夜兼程,走了一个月,终于回到了京城,这期间,余夏和金情之间很微妙,她们不在一个房间里睡,也很少说话,只有在到了京城那一刻,金情才略显亲昵的在余夏耳边低语了一句,“你一定要救出王晋和来啊,要不然,王慕倾就没有爹了。”
她的笑让余夏后背都出了冷汗。
“白沂琳的儿子半个月前返京, 他见过皇上之后,就一直在白沂琳所在的大牢外,据说吃喝拉撒都在那。”高能向余夏说着目前的情况, 余夏也只是冷笑一声反问,“皇上没有治他擅自返京的罪?”
“没有”
“呵, 不愧是少年小将军啊。白沂琳有个好儿子啊!”本朝虽然重文轻武,但边界地带一直不太平, 朝廷里大多数的兵力都在那边,此时又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皇帝就算再疑心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白沂琳。相反,因为格外对白沂琳开恩,白家人还得谢主隆恩呢。
“高能, 我问你,白沂琳有军功的儿子, 那王晋和有什么?”
“有得大概只有钱了吧。”
“不对,他还有一个败家的女婿。”也是因为败家女婿, 所以他也死不了。余夏志得满满, 回到家就向秦子庭要了王晋和的全部账簿。
“都在这里了么, 你不会有私藏的吧。”余夏半分打趣, 秦子庭则守规矩的回答,“我对不属于我的东西不会觊觎。”
“很好,这些我都可以支配吧!”
“当然,您是他的女婿,早在他入狱前就交待了, 他的生意买卖全都交给你打理。”
接下来几天里,余夏忙着摆弄王晋和的资产, 房产全部换成金子,买卖好的商铺全都记录在册,生意相对差一点的全部兑了出去。就这样王晋和大半辈子积累的财富换成了一屋子金银,和十几个账本。而这些都救不了王晋和,也仅仅只是一个敲门砖。
余夏跟在孙府管家身后,左拐又绕,还未到前厅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还轮不到你个女儿家的说道理给我听,三个月后,你必须嫁给兵部侍郎之子。”
“那就等着嫁出一个冷冰冰尸体吧。”
“你”房间里传出怒摔茶杯的声音。孙芸萱从容的出来,刚好和余夏撞个满怀,余夏急忙扶稳她,“你,没事吧?”,孙芸萱有一瞬间的失神,袖口里的手指攥紧,没有回答便匆忙走了。
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孙大人现在对着余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差拿眼角看人了,他在余夏自报家门后,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此次为什么来,但我奉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你岳父是皇上亲批的,所谓君无戏言。”
“我此来不为王晋和,只愿为君上,为朝廷出一份力。”余夏递上一份清单,孙大人一看,坐姿虽未变,但眼睛却亮了。他藏住内心的雀跃,“这点钱,你想见天子?”
“这是给您的领路费。另有十个账本的资产。”
“混账,你当天子是什么人,花钱就能见!再说我大国央央,缺你这点钱。”
“孙大人息怒,小民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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