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的洋房是新装修的,为了家里人冬天住得舒适,宫成骏特意花钱改造通了暖气,外边寒冷刺骨,屋里却温暖舒适,一进屋就可把厚重保暖的衣服全给脱了。
“舒服!”
宫灵珑一到她的房间,就将军大衣和棉衣全给脱了,也换上了轻便的棉鞋。
周兰琴帮她把行李搬到房间,笑着说:“现在京都还没全部供应暖气,不过也在提这事了,估计最快得一两年才能落实下来。”
为了让家人住得舒服,让宫灵珑舒服的坐月子,宫成骏在这事上用了心思,也花了不少钱。
家里装了电话,宫灵珑帮着将行李收拾好,她就来客厅里落座,给爷奶和外公外婆家都打了个电话,也跟他们约了上门拜访的时间。
妈妈和婆婆在厨房准备饭菜,宫灵珑陪着长辈聊天,聊的自然是工作的事。
这两个月改革政策下达得挺多的,各部门都上下整顿了一番,之前的革会内部管理混乱,权利又一度被某些人掌握,最近几年乌烟瘴气得很,现在正在大刀阔斧的清理,情况明显比其他部门要严峻许多。
陆南征原来是在水利局工作,特殊时期结束后,他工作被调动了,现在任职新成立的部门,单位内的二把手。
宫灵珑仔细跟他聊了下,了解过后已确定这个新部门,就是后来的国土资源部。
至于他的私事,宫灵珑之前跟婆婆打电话就问过了,那次事情过后,他跟阮玉绵离了婚,陆秋菊和陆秋桐跟他,陆秋荷归阮玉绵。
在陆秋荷的那事上,陆南征没有为她求情偏帮,后面还去学校等处查了很多事,将陆秋荷干的缺德事都翻了出来。
陆秋荷后来被判了半年,履历上有了污点,有阮玉绵和阮家人的挑拨刺激,她对陆南征满肚子怨恨,不愿认他这个爸,也不认陆家的亲戚,还让阮玉绵去帮她改名,现在改成了阮秋荷。
对于她这决定,陆家没一个反对的,陆南征也随她,不再管她的事。
而阮家这边,自从陆靖川举报阮家长子,阮雯雯大义灭亲后,他们家就彻底跌到了谷底。
阮家长子不仅贪污受贿,又在外边乱搞男女关系育有私生子,后面还查出他和妹夫杨平南倒卖钢铁与郑家有关,两人与郑家长子有利益来往,涉及的金额数量不少,最后一个被判了死刑枪决了,一个无期徒刑。
长子死了,大女婿无期,阮家小儿子倒是经住了调查,只不过他个人能力较为平庸,所在的单位普通没前景,也很难有上升空间。
阮家老头子汲汲营营一生,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在长子被处决后,生了一场大病,人差点没挺过来。
后来阮家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阮玉绵身上,她离了婚后,工作也丢了,无路可去只能呆在娘家,结果就成了他们的撒气桶。
阮家人都是自私凉薄的人,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为了给阮家小儿子铺路换到有前途的单位,阮家二老逼着阮玉绵再嫁,给她挑了个有实权却年近六十的老头,老两口在家里以死相逼,逼着她去当后奶奶了。
阮玉绵再嫁老头的事,在圈子里传了一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贬低她,也没有人看得起阮家。
当然,也有不少人议论陆南征,说的全都是贬损的话。
外边的风言风语,陆南征都听到了,但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在那个风口,他给两个女儿办理了转学,将她们转到了寄宿学校。
傍晚时分,韩际来了,一进屋就问:“灵珑,你妈呢?”
“我妈没回来。”
宫灵珑故意逗他,见他脸色当场变了,忍着笑意撒谎:“我的工作没干完,我让我妈帮我顶半个月班。”
他们客厅里说话,宫晚棠在后面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见她撒谎撒得那么自然,无奈失笑,人却没出去亮相。
周兰琴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眼,见韩际面色不虞,抿唇轻笑:“灵珑真是调皮。”
韩际似是有感应,又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声,抬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见宫晚棠在厨房里,他脸上的阴郁瞬间没了,回头瞪了宫灵珑一眼,大步进厨房,语气温和:“晚棠,什么时候到的?”
“一个小时前到家的。”
宫晚棠洗了把手,给他倒了杯热茶,“厨房里油烟味重,你去外边客厅里坐,再过半个小时开饭。”
“好,我去陪宫叔说说话。”韩际见到她就放心了。
宫凯州满眼笑意,朝他招手:“阿际,过来坐,上次我回京都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说话,你平时估计也忙得跟陀螺一样,今晚上既然有空,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韩际特意调了两天休息,给他和陆南征递了烟,礼貌帮长辈点烟,跟他说着:“宫叔,我爸在盼着您回京,明晚上一起到家里吃饭吧。”
“我回来之前跟你爸打了电话,已经约好了。”
宫凯州回来后,只见了他父母,在韩家住了一晚,其他老友都还没联络,打算年前这一个月带儿子各家拜访走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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