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过年少不了饺子,南方过年少不了扣肉,今晚饭桌上这两道主菜都有,周兰琴还弄了几个咸辣的下酒菜招待客人。
吃过饭后,陆靖川开车先送水家人回去,送完他们又回来送陆南征父女三人。
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天,陆南征还没问过他工作的事,在车上才问起:“靖川,你上次调去参加集训的事,我听你爷爷说了,考核结果怎样?”
“挺好的。”
在工作上,陆靖川从未掉过链子,考核也是拔尖的存在。
“接下来怎么安排?”陆南征又问。
“考核结束了,后面的安排听领导的。过年有半个月假期,假期结束才有新的指令。”陆靖川也不清楚后续的安排。
一路上都是陆南征找他说话,他们父子俩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陆秋菊她们完全插不上话,也没有出声打扰他们说话。
陆南征换了单位后,现在搬到了新单位配置的住房,以他的职位分配了三室一厅,与公安局的家属区离得不远。
陆靖川昨天早上来拜了年,今天送他们回来就没上去坐了,将人送到就打算回去了。
正要走,陆秋菊突然喊住他:“大哥。”
陆靖川侧头看向她,“有事?”
人情淡薄的圈子
他的眼神锐利,陆秋菊身体紧绷,踟蹰了下才鼓起勇气说话:“张家那个人,就是我妈现在嫁的那个张复本。除夕前一天,我看到他跟我妈的姑父在和泰街的饭店碰面。”
“他们说了什么话,我不知道,那个姑爷爷跟他见完面后,不是从饭店前门走的,鬼鬼祟祟从后门离开。”
“当时他走的时候,手里拿的文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看到那是一张图纸,还写了715化工几个字。他当时慌得快速捡起来,还谨慎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匆匆走了。”
“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发现这事有点不对劲。”
“他们俩不是同单位的,两人也不是化工单位的,也不是管化工这块的”
陆秋菊刚一路听他们说工作的事,这件事莫名就出现在了她脑子里,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子里一番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告诉陆靖川。
陆南征眯起双眼,忙问:“秋菊,你当时有没有被发现?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我和秋桐都看到了,我们当时坐在饭店角落里,他们没看到我们。”陆秋菊回答。
陆秋桐也点头附和,声音有点小:“我们看清了,那是一张图纸,上面还盖了章。”
陆靖川刚有仔细认真听,脑子里在快速运转,这时面无表情的问了句:“听说你妈嫁给张复本,是阮家两个老家伙从中牵线的?”
“嗯。”
她们姐妹俩想到她妈转身就嫁给能当她们爷爷的老男人,还有外边的风言风语,她们就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提起这件事,她们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听说她不是自愿的,是你们外婆在家里以死相逼被迫的?”陆靖川再问。
陆秋菊点头,又“嗯”了一声。
陆靖川心里有数了,说着:“刚才你们说的这件事,从现在开始烂在肚子里,当做从不知情,也从未跟我说过。”
“好。”
陆秋菊姐妹俩同时点头,她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这种事情紧闭着嘴巴才安全。
等他走了后,他们父女三人回了家里。
在陆南征去洗澡时,陆秋桐凑到二姐屋里,低声跟她说话:“二姐,你为什么突然告诉他那件事?”
“刚在车上,听他和爸说工作的事,我才突然想起来的。”
“二姐,若是查出了些什么,妈她”
陆秋桐后面的话没说了。
陆秋菊知道她要说什么,靠在椅子上,嘴角苦涩又透着两分讥讽,“秋桐,她不是我们的妈了,是别人家的后妈和后奶奶了。”
这段时间不少人在背后嘲笑阮玉绵,有些人更是当着她们姐妹的面说,虽然陆南征及时给她们转学避开了,可还是有很多难听的话传入了她们耳朵里。
她们姐妹俩都正是青春敏感期,各种闲言碎语充斥在心里,这段时间过得特别的低落压抑。
“秋桐,初一去爷爷家拜年,大伯母跟我说了些话,我觉得挺对的。”
“陆家的圈子,从来都不是他们不让我们融入,是我们自己不融入,是我们从前没有分辨出真诚与虚伪,是我们以前愚蠢把虚伪当真诚。”
“我们以前没把爸爸的话听进心里,被人蒙蔽了眼睛心智,说了蠢话,做了傻事,这才让爷奶和陆家亲戚们对我们失望。”
阮家当时一夕倒塌时,她们姐妹俩有紧赶过去,当时阮家人露出了真实的虚伪嘴脸,看她们的眼神如同淬了毒,辱骂嫌弃的话如同针一般落在她们心头。
也是在那一刻,她们才发现阮家以前对她们的好全都是装的,完全是因为她们是陆家孙女,想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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