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苜怜用力将手从他的掌心挣开。
疼得她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沈樾知晓她在气头上,也不好再勉强她,只是一转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一旁的婢女。
“还不快去找大夫!”
婢女被他眼神吓了一跳,随即立刻奔出门去。
府医很快便再次赶来了。
看见韩苜怜鲜血淋漓的手指,他面色微变:“韩姑娘,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这手伤了骨头,不能随意动的,怎么一会功夫就搞成这样了?!”
他赶紧给韩苜怜上药。
“伤筋动骨最需要的便是休养,你若是再不好好保护这双手,怕是以后会残废的……”
“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若是她的手不好,我先废了你的手!”
沈樾心中本就烦躁,如今听府医在这絮絮念,更是生气。
府医立刻蔫巴巴的闭上了嘴。
沈樾走出去,将李伯喊了过来。
“今日大公主对苜怜做什么了?”
“大公主说韩姑娘对她不敬,先是要将人卖到勾栏院,后连是老奴过来制止了,拿少将军出来劝说了一阵,大公主才决定罢手,不过她不甘心就怎么放过韩姑娘,就对她用了拶刑。”
闻言,沈樾俊美的脸上,瞳孔微微晃了晃。
“你们没拦着她?”
“这……哪拦得住啊。”
李伯叹气:“此事虽然大公主不占理,但是她是公主,咱们是奴才,总不能对她来硬的。”
“她有什么理由对我的人随意用私刑?”
“哪有什么理由啊,少将军,大公主对您的心思,您还不清楚么?”
李伯摇头:“哎,今日这一遭,韩姑娘算是无妄之灾了。”
沈樾压着眸子,眼中怒意汹涌。
他声音带着冷意。
“以后慕容明钰再过来,禁止她入内,若是她怪罪下来,所有责任都由我承担!”
“是。”
交待完李伯之后,沈樾转身进了屋内。
韩苜怜的手指重新被包扎了起来,府医见沈樾过来,赶紧提着药箱下去了。
沈樾走到床前,定定的看着韩苜怜。
想起刚刚对她的态度,他神色有些不自在。
“我之前不知道你受伤了。”
韩苜怜回了他一个字。
“呵。”
随后缓缓躺下去,拉住被子盖住了自己。
“我有些累了,你先走吧。”
沈樾:“这是我的屋子,你让我去哪?”
“旁边还有很多空的房间,你若是不走,我让李伯给我布置一间空房,我搬走。”
“他敢。”
沈樾语气不悦。
闻言,韩苜怜便不吭声了。
偌大的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沈樾站在原地,见她躺在锦被内,纤细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将自己包裹成一团,说不出的柔弱可怜。
他走过去,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来。
韩苜怜正侧躺在里面,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身一紧,接着就被扣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属于男人特有的冷木香气息瞬间将她围绕,带着独有的强势霸道。
韩苜怜刚想掰开他的手臂,却被沈樾提前一步按住了手腕。
他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别动,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养,难不成你想要下半辈子成残废?”
闻言,韩苜怜挣扎的动作停住了。
她不能成为残废。
她迟早是要离开沈樾的,到时候手废了,她根本无法生存。
见韩苜怜老实的窝在自己怀中,沈樾的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了一些。
他凑过去,鼻尖抵在她的发间,闻到上面的幽香,有一瞬的恍神。
边疆的冬天冷的格外厉害,韩苜怜总是手脚冰冷,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在他的怀中安睡。
韩苜怜转头看着他。
“你松开,这样我不舒服?”
她不要他抱!
“你身体虚,这么久还未暖起来,我抱抱你。”
“不用。”
韩苜怜扭着身子,想要从他怀里挣开。
“说了,别动。”
沈樾低低说了一声。
韩苜怜挣扎了一会,始终挣扎不开。
也就随他去了。
沈樾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有些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随后微微闭上眼,微微压下心头的冲动。
在遇见韩苜怜之前,他并不是多重欲的人。
这女人给他下了蛊。
在边疆作战,有时候即使受了伤,他一碰到她也会抑制不住,韩苜怜一边承受着他的索取,一边担心他伤口会裂开。
盛怒
想起以前的事,沈樾的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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