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不是她的孩子,终究是养不熟的。
“你不用去了,你见不到容嫔的。”
慕容明月一愣:“可是……”
“容嫔死了。”
闻言,慕容明月瞳孔猛然睁大,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整张小脸都变得惨白,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身边的宫女有些不忍。
“娘娘,这么说……是不是有些直接?”
“她也不小了,难不成瞒着她一辈子么?”
吕淑仪神情冷静:“所以日后,明月,你不要再惦记着容嫔了,人死不能复生,明白了吗?”
闻言,慕容明月缓缓回过神,瞬间红了眼眶,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果然,是接受不了,要大哭了。
吕淑仪刚准备让宫女将她带下去,却见慕容明月抖着唇,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去了。
她站在原地,虽然脸色还是白得厉害,但是却还算没有失态。
她声音低低。
“我明白了。”
吕淑仪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重新端起了茶。
比起聂玉兰,她这女儿倒是强了一些。
独见
靖康宫内。
等到人都走了,沈若惜也准备告辞。
却被静安太后拉住了手。
“好孩子,哀家与你投缘,想跟你多说说话。”她感慨一声,“哀家一个脑子都不清醒的老糊涂了,你可愿意陪我聊聊?”
“能陪太后聊天,是孙媳妇的荣幸。”
静安太后拉着她,一起到了后院之中。
午后阳光正好,落在太后苍老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晕,显得精神比寻常时候要好上许多。
她柔声道。
“哀家上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上次珩儿来哀家这里,还特地带了柿饼回去,说要给你尝尝,哀家这么久,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你们二人能真心相对,在这皇家之中,实在是难得啊,哀家终其一生……也没能得到这份真情。”
静安太后看着天边的浮云,叹息一声。
之后想起什么。
“珩儿呢,今日怎么没来?”
“回太后,阿珩有公事,还未回来。”
“哦对,珩儿如今是太子了,事情自然也是多一些……”
她握着沈若惜的手:“哀家没想到,他真的能坐上太子之位,当初他生下来的时候,便是命运多舛……他是个可怜孩子,在娘胎里,就被人惦记上了。”
沈若惜心里一咯噔。
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珩自小体弱多病,难不成是人为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静安太后,却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看出了沈若惜的心思。
“哀家没糊涂。”
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之后道。
“太后,孙媳妇给您看看脉象吧?”
“好,哎,每日听那些个太医说的话,哀家都有些烦了,一个个的嘴里没个真话,还说哀家会长命百岁。”
一边说一边将手腕朝着她伸了过来。
沈若惜给她细细的把脉了一番,之后将静安太后的袖子放好。
“太后福泽深厚,身体已经无恙了,何止百岁,好好养着,孙媳妇看您日后的享福的日子,还长着呢。”
闻言,静安太后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比那些个太医还会哄人。”
“孙媳妇说得可都是真的。”
“真要那么长的寿命,那不得成老妖精了。”
她虽然摇头,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二人聊了许久,等到天色有些暗了,沈若惜才从靖康宫回来。
到了东宫之后,慕容珩还未回来。
她吃过晚膳,才见他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殿中。
一回来,便转头问道。
“你今日去见太后了?”
“嗯。”
沈若惜眯了眯眼:“我的行程你这么清楚?”
慕容珩神色无辜。
“我没有监视你,一回来魏廷山便与我说了,你知道的,他话多。”
沈若惜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嫌你盯着我的意思,就是觉得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有时候想要给你个惊喜,都比较难。”
“你给的惊喜,不少。”
慕容珩俊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约我去茶楼的那次,不仅仅是惊喜,还有惊吓。”
谁能想到她会撇开慕容羽,投入他的怀中。
沈若惜歪着头看向他。
“当时吓到了?”
“嗯,原本就身体虚,差点吓死了。”
“……”
当时那个状态,她看可不像。
“阿珩。”沈若惜叹息一口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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