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自己,那么一切好说。
卫姝唇角酿开一抹甜甜的笑,脸上绽开小酒窝:“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北歌抬起头,撞入她含笑的眉眼,唇角的弧度便维持不住,渐渐消失。
“你是个很好的人。”北歌语气笃定。
卫姝显然不太相信,夸张一笑:“哎呀,给我发好人卡啦。”
北歌轻轻摇头,语气缓慢,但坚定:“是真的,你很好。”
卫姝撇撇嘴:“敷衍。具体哪里好呀。”
卫姝说话的语调黏糊糊的,像是嘴里喊了一块糖,配上她招牌甜美的笑容,让北歌又是一阵无从招架。
眼前的人又笑成那个样子。
北歌心脏狂跳,背后也出了冷汗,手掌心开始发热、黏腻,不受控制地想起卫姝失忆前的样子。
幼时,卫姝是个松软可人的棉花糖,任人揉搓都不会生气,只会乖巧地拽着你的衣角,跟在你身后,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你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后来……卫姝家庭变故,父母双双去世,击溃了少女单纯美好的世界,徒留一片无人收拾的荒芜。
北歌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缺席了卫姝这辈子最难捱的时光,再次重逢,记忆里绵软的小姑娘,已然变成戴着坚固面具的冷若冰霜的大人。
因为什么都留不住,因为什么都不剩,所以卫姝什么也不在意。
不在意北歌的消失又出现,不在意她后面很多年的跟随与弥补,不在意她的示好与失落。
她的雪山常年阴云,不容他人带来一丝阳光。
北歌涩声道:“你心底善良,不会记仇。”你什么都不记挂。
没从北歌口中得到确切的描述,卫姝干脆开摆:“不行不行,你这话说得太虚了。北歌,是不是我曾经做过什么错事啊,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北歌下意识摇头:“没有。”
卫姝瞥向她的左手,她早就注意到了,北歌左手无名指有戒指,看样子是婚戒,应该是求婚的时候戴上的。
可自己的手指从醒来后就是光秃秃的,后来警察把她的物品还回来,她翻遍了都没有什么戒指。
“是不是我丢了戒指,所以你生气了?”婚戒,当然很重要。卫姝想不到别的原因,北歌对自己的爱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而她醒来就对北歌一见钟情,自然也不会不喜欢她。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应该不会闹太大的矛盾……吧?
北歌轻轻一笑,心里有点自嘲,面上却没露出来:“我不会为了这个生气。戒指而已,你没事,这是最重要的。”
卫姝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只好喝了一口茶,继续问:“那咱们在一起多久啦?”
谁料这个答案竟然出乎意料之外。
“两个月。”北歌说。
卫姝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她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在一起才两个月?
北歌给她抽了一张纸,抬手捂住她旁边的桌角,担忧皱眉道:“动作小点,小心碰到左手。”
卫姝顾不上左臂,倒珠子般开口追问:“你什么时候表白的?我们在一起才两个月……难以置信。我住的地方一看就住了很久,咱们是不是早就同居了?事实婚姻?”
北歌眉心皱得更紧了:“不要胡说。”
卫姝催促她:“快说快说。”
北歌长舒一口气,选择性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时候表白的?小时候就说过,但恐怕任谁说,都会说童言无忌做不得真。北歌没提小时候那一岔,只说:“六年前,你上大学,我大学毕业。我开车送你,给你买了一捧花,顺便告白,让你在大学里别忘了我。”
卫姝目瞪口呆,北歌这么会,那自己还不早早被拿下?
许是她眼中的意味太明显,北歌忍不住又道:“你是个有目标有计划的人,大学的时候很忙,我……也边忙着公司边读研,见面少,所以就耽搁下来。”
卫姝算了算,自己今年二十五,大学毕业两年,两个有情人用乌龟爬的速度也不至于两个月前才在一起。
除非,北歌还有什么隐情没说。
卫姝盘算了一会儿,没有再追问。她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够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自己慢慢调查。
三分钟后,卫姝拍板:“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是伴侣的关系。”
北歌下意识点头,心脏微妙地抽了一下,没有异议。
卫姝站起身来,走到北歌面前,半蹲下,拉起她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北歌被她的举动搞得很懵,刚想把人拉起来,就听卫姝说:“北歌,我这样喊你不知道对不对,或者该喊亲爱的,以前的聊天记录里你总是这么喊我。我不知道之前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咱们之间相处是什么模式。但现在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所以,我打算从头来过。当然,并不是让你和我重新谈,是希望你接受一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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