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是朋友,槿涵。”门外的姑娘冷淡地声音响起:“我想我已不止一次明确拒绝过你。”
“朋友!?”白槿涵失望道:“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朋友!篱篱,那老师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到底有什么好?!”
叶篱的声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说出的话却明显在护短:“她的好我知道就好。”
“呵,你知道她的好,却半点不顾及我的付出?”白槿涵的声音里分明已带上哭腔:“你怎么能这么偏心?今天她分明不在现场,你却为了对她表白而让我下不来台?!篱篱,你怎么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下不来台?”往日和善的姑娘此时却像是来了脾气,针锋相对地道:“你在我母亲面前讨好装乖,顶替闻簌邀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让闻簌下不来台?!”
“邀功?”白槿涵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篱篱,那天没有我,你觉得你能在韩旸手底下讨得好?!”
叶篱的声音更加冷肃:“我当然讨不到好,韩旸本就听你差遣,你这个老板不发令,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
“篱篱,你……”白槿涵的声音有点不可置信,却被叶篱打断。
“可你却没算到闻簌会横插一脚。”叶篱步步紧逼地道:“那杯酒有多苦多辣你知道吗?那药是什么味道你又知道吗?!可你呢?你一个罪魁祸首却堂而皇之地到我家来充当英雄。白槿涵,当我发现我误会她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后悔?”
“你为她后悔?!”白槿涵语气有些颤:“那我呢?为什么我对你的感情你便半分都不在意?!这个圈子里肮脏事多了,没有韩旸也会是别人,早一点让你认清不好吗?篱篱,只有我能一直保护你!”
“保护我?”一门之隔的姑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里是不加掩饰地讽刺:“你所谓的保护,便是把我置于险地,再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这个圈子的腌臜事的确多,韩旸之流算得了什么,哪能与你相比呢?枉顾法律草菅人命的事你可是做的得心应手!”
“篱篱,你是……什么意思?”白槿涵的声音有一丝胆怯,却仍强撑着问道。
“这次车祸没得手,你是不是挺遗憾的?”叶篱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直截了当地道:“下一次呢?是学校里制造一起意外,还是直接在没有摄像头的路边给人捅刀子?还是车祸吧,逆行的车辆,醉驾的司机,屡试不爽。”
“篱篱,我不懂,篱篱!”白槿涵语无伦次地道:“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可门后的闻簌却听懂了。
叶篱说的不止今生,还有前世。
有的人以爱为名为非作歹,害人不浅。到头来,自己却可以展转推托,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不知情。
“你当然不会知道。”叶篱的声线恢复一贯的清越冷然。
“说到底,你就是替那个老师鸣不平罢了。”白槿涵似乎醒悟过来。
“我提醒过你,她是我的底线。”
“如果我偏要让她死呢?”白槿涵语气阴森地道:“叶篱,有白家护持,你能奈我何?!我得不到,凭什么让她得到?”
门外的姑娘并没有被白槿涵激怒:“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忍耐至今?”
“你什么意思?”白槿涵谨慎道。
“聚众吸毒,偷税漏税,白家如何我不知道,你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叶篱平静地道。
“你威胁我?!原来你放任我接近你,是为了掌握我的把柄!”白槿涵语气激动地道:“好!叶篱!我们走着瞧!”
会议室的门被大力地开合,发出巨大的声音。闻簌没立即走出去,而是靠在套间门口等了半天,未听到第二声门响。
手机忽然响起,吓了闻簌一跳,然而此时静音已经来不及。
门外,叶篱的声音传来:“醋醋,你是不是在里面?”
“……”
闻簌无法,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开了门。
“你都听到了?”叶篱没有计较闻簌为什么会藏在套间里面,找了个会议桌变得椅子坐下,温声道:“既然你都听到了,也无需我再多解释什么,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闻簌垂头思索一会儿,道:“你我的死都与白槿涵有关?”
叶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过一阵,才缓缓道:“你出意外那天,如果不是被学生砸到,也会有人等着杀你。这事在你过世之后,我无意中听到白槿涵说起。至于我,那时白家已经失势,白槿涵不见踪影,那天,我本想在……在墓前给你一个交代,未曾想白槿涵会报复。”
“那今日你同她说了这么多,不怕她再次报复吗?”闻簌微微蹙眉,忧心道。
“不会。”叶篱双手交叠,放在会议桌上,道:“贺先生那边已经做好布控,如今白槿涵自身难保。”
闻簌点点头,未再言语。
“没有问题了吗?”叶篱眸色深深,藏着细碎的柔光,语气中的冷凝消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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