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念头?”她好奇问道。
他又笑,明显地不怀好意。
“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给阿衡穿上,再…亲手脱掉”,话音刚落,她的腰间一松,黛紫色的天香绢裙子轻巧坠地,堆到了脚面上。
他又要去解自己的白绫小衫,她双眼圆睁,一下护住了领口,压着声儿,说:“让人瞧见!”
他手指捏着带子,含笑凝视她的双眸,轻声软语问她,“谁瞧见了?在椒房殿怕被人瞧见,在天禄阁蓬莱阁里怕被人瞧见,现在在我的卧房里也怕被人瞧见?”
“现在还是白天呢”
他极坦然,百无禁忌的,“白天怎么了?”
她被他的话噎住了,皱眉瞪眼瞧他好一会儿,才委屈道:“你好歹顾及下我的颜面,刚才你就拉拉扯扯的,现在又关上房门混来,让景让他们以后怎么看我?”
“你很在乎景让怎么看你?”他的脸色语气刹那有些冷了。
她对他故意忽略掉她话里的其他人物有所不满,强调道:“当然不止是景让,还有沉香,红菱,还有这院子里的其他人,青天白日的…多羞人…”
“你怎么知道景让白天就不会做这事了?”
看来他耳朵里根本没别人了,她眼神锋利地剜他一眼,也不再辩白,而是昂起下巴,有意说道:“看着不像”。
虽接触不多,但凭她的直觉,景让是个憨厚耿直,值得信赖的人,“即便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定不会强人所难”。
他的手松了衣裳带子,问:“那我呢?”
“你什么?”他面色凝重起来,她反而悠闲自得了。
“阿衡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她垂下眼,各种情绪争相涌上心头,心里有无数恶毒的话想一吐为快,你不是个好人,强人所难,朝秦暮楚,三心两意,无理取闹,可她还是咬唇忍住了。
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纵然她心中对他有诸多埋怨,可…
她抬眸睨了他一眼,可…他对自己还是好的,她不忍心口无遮拦伤了他,但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诸多怨恨不甘都化作一个白眼一声轻哼。
“哼是什么意思?”他旁观着她神情变化,笑着问她。
“哼就是哼!”她一扭身,气鼓鼓的。
“那晚上行么?”他让了步,紧紧搂住她问。
“不行”,她回绝。
“那什么时候能行?”
“你就这么着急?”她眉眼冷冷的,反问一句。
事情似乎有转机,他唇角勾起,“嗯”了一声,“感觉不出么?”
腰后顶上来一根硬硬的棒子,她心里有点慌,呼吸滞住,又羞又恼,刚想发作,忽地,秋波微转,有了主意。
她换了一副脸孔,回脸笑吟吟地说:“那…你不如去偏院找琇莹去,你去了,琇莹一定很高兴”。
“阿衡为了脱身,就非要拉着琇莹做垫背么?”他仍是一脸笑意。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琇莹不愿意做这个垫背的?你看不出琇莹想做你的妾室?”
他笑着摇头,“没事我瞧她做什么?”
“你不看她,也不耽误她看你,琇莹可是很喜欢大人呢,也是,这么一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又有身份有地位,于琇莹来说,恐怕没比这更好的去处了,你又何必伤了琇莹的心”
“伤琇莹心的人不是我,是阿衡,阿衡不给她不该有的希望,她也就不会觉得自己有机会”
“给她希望的不是我,是你!你把她带了回来,就是给了她希望”,她终究还是演不过他,又生气了。
他叹气,“这世上人很多,可找到一个喜欢的也不容易,我不会把心思浪费在不喜欢的人身上,阿衡也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罢”。
她闷不吭声拽他的手,他不肯松,僵持了有一会儿,她挣脱不掉,放弃了,他这才语气放软,弯腰埋首到了她的颈窝里,说:“阿衡…我饿了…”,有点可怜巴巴的。
饿了?莫名其妙,她腹诽着,仍是没有好脸色,满不在乎地呛声道:“饿了就让人备饭”。
“我要吃阿衡”,他盯了她的白嫩细长脖颈馋了许久了,话刚说完,饿狼似的呲牙就是一口。
“你…”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挣扎,坚固牙齿咬住她的皮肉,柔软舌尖挑动她的敏感,而她的焦躁气恼被渐渐安抚,身子轻颤,双手没了抵抗的力气。
“阿衡…阿衡…”,满腔满腹都是她身上的馥郁清香,无法克制一般,他小声叫着她的名字,手伸进了她的领口抱腹里。
待摸到那处柔软,拇指和中指捏住了那点殷红茱萸,食指划着圈慢慢抚弄,他压抑了太久欲望,才浅浅得以偿还,不觉舒服地一声长叹。
她咬紧嘴唇,头颅后仰,靠着他的胸膛,娇软呻吟从唇齿缝隙间流水似的倾泄而出,体内的燥火复燃,顷刻间有了燎原之势。
“阿衡,也想了”,察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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