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与叶槿华置办的嫁妆这一遭,只怕是叶陆氏的整个家底都已经掏空了,以往叶家的一应开销,皆是由叶陆氏承担,如今她没了底子,还去惹这一身骚做什么?
毕竟,那叶修谨实则这些年私底下已经攒了不少私库,也是时候该让他掏出来了。
至于叶陆氏,是否还想过着一叶障目、自我洗脑的日子,已与她无关了,她能做的,也仅于止了。
大婚
很快便到了大婚之日,令人诧异的是,叶沐芸和叶槿华的嫁妆抬数,都是相当。
一则,是叶府为了不落人口实,但实则早已经掏空了嫡妻的家底。
二则,也是叶陆氏自己,为了不让人说她有偏心之见罢了。
说到底,还是叶陆氏自己死要面子,为了彰显她对叶槿华的母爱罢了。
毕竟上一世,叶沐芸嫁到凌家之时,虽然不至于有多寒酸,可依然比不上叶槿华的十里红妆。
可如今,这十里红妆实打实的抬数,可都是她的了。
叶槿华那边非要与叶沐芸争下脸面,实则本朝嫁娶陪嫁都有定数,她嫁的一介竹门举子,所用的抬数,又怎么可能真正的越过叶沐芸这个世子妃去。
所以,叶槿华的嫁妆里,实则有不少都是虚抬。
还有凌家送来的聘礼里,多数都是虚的,他们为了面子,可是制了不少床喜被、喜鞋、喜盆之类的。
虚里来、实里去,终究是婆家做个表面光,却让娘家给填实,凌家这是连脸都不要了,而叶陆氏,却是连脑子都不要了。
毕竟上一世叶陆氏对于叶沐芸的嫁妆置办上,还是清醒得很,可一换作是叶槿华,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一世,叶陆氏给凌家全族的房子都准备好了,吃穿用度,还有用水的井,都打了四口井,方方面面,更是面面惧道,连叶沐芸都不得不佩服叶陆氏,是真的将叶槿华当作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生怕叶槿华嫁入凌家后,会吃了大亏。
终究是亲娘不如养娘亲!
呵……
叶沐芸有些自嘲的笑了,谁说不是呢,她自己也是从生母那里得不到母爱,而从娟娘那里取暖罢了。
不过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到了日子,夜深了,整个叶家都没有睡着,因为叶家的两个女儿都要同时嫁出去了。
有了前世的经验,叶沐芸早早便养足了精神,所以被喜娘们叫起来开脸的时候,精神也是贼好,竟也不觉得困。
她不喜欢绞面,绞面实在是太痛了,喜娘用两根细细的细线,用着特殊的手法捏在一起,然后背包着叶沐芸脸颊上了细绒,再来一次,叶沐芸还是觉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痛是真痛!
巨疼!
绞过面后,叶沐芸的脸都有些红了,但是喜娘又很快为她扑上厚粉,这样的扑法,就如同往脸上撒着面粉一般,饶是个丑女,恐怕都看不出她原本的面貌了。
最后还是云锦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要让叶沐芸上妆,喜娘这才罢休。
叶沐芸觉得痛也值了,毕竟还引出了云锦惯用的责任心。
这样的好婢女,她定要收为己用。
上妆挽发髻,穿上繁复的新衣,都在走一系列的流程。
叶沐芸此时并没有选择娟娘所绣的那身嫁衣,她珍重地收了起来,竟当作个宝贝似的。
待到鸡叫之时,天色尚未亮,叶沐芸已经身穿大红喜服,顶着沉重的足金头冠,拿上却扇,端坐在喜房内,只等繁复的迎亲流程走完,便可以上前来迎亲的喜轿了。
背她和叶槿华上喜轿的,都是叶家族中的两个族兄。
背她的那个族兄,曾经在她初回叶府时,做了件举手之劳的善意,叶沐芸很是感激他,如今由这位族兄背她上轿,叶沐芸知道还是他主动请缨的。
叶南北背着叶沐芸悄声道,“恭喜二妹妹了,日后二妹妹嫁入镇国公府,若是有个不快的事情,定要回来托人告诉兄长一声。”
叶沐芸亲嗯一声,道,“知道了,芸娘知晓兄长的好意了。”
叶修谨有两个弟递,这位叶南北,便是二房中的嫡子。
背叶槿华的,是三房的嫡子叶承祖。
之后上轿、下轿、跨火盆、进门、拜堂、送入洞房的流程,都是一路顺遂,一气呵成。
只可惜,再嫁一次,对于叶沐芸而言,真就不过是走完流程罢了,在她的内心,只有两世的成熟内敛,再无第一世成婚时的对婚姻的期盼与悸动。
就好比,女子步入中年之后,便对男子再无期待的感觉,而男子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为了升职的工具人罢了。
其实上一世,她还真就是切切实实的小女儿心境,也曾经期盼过美好的未来,也真正想过规划好未来美好的日子,也盼着自己的夫君能与自己相敬如宾,举岸齐眉。
但如今,她却想明白了,在古代的主母嫡妻,可以没有爱宠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但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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