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这话从何说起?谁在装病?”叶沐芸的声音突然穿帘而入,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叶槿华的动作瞬间僵硬,原本宁静的气氛也被打破,如同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
叶陆氏反抗的动作也开始停了下来,此时她已经觉得难以呼吸,只一个劲儿的往帘子外面看,希望能引起帘外人的注意。
叶槿华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不知道叶沐芸会进来的这般快,而且还听到了装病这个词,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而叶沐芸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般尖锐,直指她的内心。
“府里早先派去镇国公府的下人,不是说母亲病得快要死了吗?怎么如今大姐姐却在责怪母亲装病?”
叶沐芸的质疑仍然还在继续,“大夫,赶紧先去看看我母亲吧?我瞧着她脸色惨白,倒不像是装病的!”
叶沐芸将诊金开得奇高,又这般担忧操心着急的模样,全然不是假的,于是大夫们为了诊金,也得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
很快,十几个大夫鱼贯而入,直接把叶槿华看傻眼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大夫?这个叶沐芸真是有银子没处儿使了!她真是不把银子当银子了!】
正当叶槿华仍然还在纠结一万两诊金的事情时,已经有经验的大夫,当下诊出叶陆氏的不对劲儿。
“真是糊涂,叶夫人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她如今呼吸困难,情况紧急,若不再快些施救,只怕性命堪忧啊……”
叶槿华完全傻眼了。
【哎!不对啊,娘的演技果然是好啊,不是说好了装病给叶沐芸叩上不孝的帽子吗?她怎么就真的性命堪忧了呢?】
叶沐芸闻言,神色幽暗的看向了摆在饭桌上显得刺目的半只烧鹅,还有一桌子的烧鹅骨头。
好一个母慈女孝,她都嫁出去了,还要拿烧鹅来恶心她!
另一边,大夫们赶紧喊来了叶陆氏的女使嬷嬷们,在大夫们的一通指挥下,给叶陆氏好一通折腾,总算让她成功地吐出了卡在喉咙间的那块烧鹅骨头来。
“呕……”
叶陆氏吐出了一大口浊气,这才觉得能正常呼吸了,连带着身子也爽利了些。
眼见叶陆氏的脸色也在逐渐恢复,所幸也是有惊无险的。
“咳咳……”
演戏?谁不会似的
叶陆氏一阵猛咳了许久,这才逐渐缓过了劲儿,她尚未说话,便听见有大夫当即朝向叶沐芸回禀道。
“启禀世子妃,叶夫人的病状并无大碍,而是因为食用烧鹅太急过多,这才被烧鹅的小骨头卡住了,世子妃请看,这便是叶夫人吐出来的烧鹅小骨了。”
那位大夫看样子还是挺专业的,他甚至还当场让女使将叶陆氏吐在地上的烧鹅小骨给捡了起来,来给叶沐芸看。
虽然因为叶沐芸的及时到来,恰好救了叶陆氏的小命儿,但她面色的忧心仍然不减,“马大夫,先前叶府遣人来报,说我母亲病重,你看她的身份究竟如何了?”
马大夫立刻详细回答道:“世子妃,您无需担忧。在老夫看来,叶夫人只是因吃得稍多,有些消化不良。只要适当减少饮食,再增加一些运动,她就会感觉舒服些。至于说她病重将死,那显然是夸大其词了。不过,方才她因为贪吃,吃烧鹅吃得太快,差点因为一块小骨头噎死,这倒是差点成真了。”
叶陆氏听了,一时无言。
叶沐芸闻言,忧色方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马大夫,这么说,我母亲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马大夫拱了拱手,“自然没事儿了!”
“你胡说!”
叶槿华却在此时跳了出来,“我母亲这般脸色,你还敢说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是哪里跳出来的庸医,居然胆敢信口雌黄?”
马大夫眼见有人在质疑他,于是当场便吹胡子一瞪眼,“这位娘子,你这是在质疑老夫?”
谁知叶槿华气鼓鼓的道,“好个老匹夫,你尊称她为世子妃,却单单称我为娘子?岂不是狗眼看人低?”
叶槿华心头一阵狐疑而过,这个叶槿华,也着实太没脑子了吧?
她都不觉得马大夫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叶槿华一看便梳的是妇人髻,当朝若没有品阶的妇人,一向便被人统称为娘子,而对于如今的叶沐芸,哪怕她不是正四品恭人,也当得起一声世子妃的尊称。
有了贺春娘的前车之鉴,叶沐芸有些怀疑叶槿华的芯子了。
马大夫耐着性子问道,“那敢问这位娘子,夫家姓甚名谁,可有功名在身?”
叶槿华一见马大夫问及她的夫婿,当即一乐,显摆道,“我夫家姓凌名乐,是位即将会试的举子!”
“哦,原来是举人娘子,那不知凌娘子究竟有何见教?”
马大夫依旧不卑不亢。
叶槿华被堵得哑口无言,正当她要再次反驳时,叶修谨已是一脸不悦地打断了她,“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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